林薇看向周慕云。
“理论上可能。”周慕云点头，“但需要现场实测，找到源强度和分布。”
“今晚就去。”林薇站起身。
4 工位惊魂
夜间的流光塔，寂静无声。只有安全灯提供着惨淡的照明。
王磊提供了权限。三人踏入出事的楼层。
冰冷的空气带着清洁剂的味道。巨大的玻璃窗外是城市的灯海，映照出室内无数个自己的影子，产生一种诡异的纵深感。
张辰打开设备。频谱仪上的数值开始跳动。
“次声波……存在。强度比外界背景值略高。”他移动着探头，“电磁脉冲……也有。很奇怪，像是在……巡逻？”他看向屏幕上的信号分布图，“强度在变化，像是有规律地扫过某些区域。”
林薇慢慢走向李文杰曾经的工位。越靠近，一种莫名的**焦躁感**就越发清晰。像是无数 deadline 堆在眼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这里……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紧。
张辰立刻将探头对准该区域。“次声波和电磁脉冲强度在这里有个小峰值！”
周慕云仔细观察周围的墙壁和天花板：“这个位置……可能是多个反射面的焦点之一。”
突然，林薇猛地转头，看向斜后方一个空着的工位。
“刚才……好像有人在那叹气？”她不确定地说。
那里空无一人。
但张辰设备的耳机里，传来一声清晰的、被捕捉到的**低沉叹息声**，伴随着次声波的一个微小尖峰。
5 幽灵反击
“不是幻觉。”张辰摘下耳机，脸色发白，“录到了。虽然很弱。”
周慕云表情严肃：“建筑在‘记录’和‘回放’。需要找到最初的信源。大风？空调系统？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继续移动调查。在靠近项目经理独立办公室的走廊角落，林薇突然停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怎么了？”张辰问。
“……强烈的……悲伤。”林薇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不自觉地按住心口，“还有……被排斥的感觉……很冷……”
那里是半年前裁员时，人力部门临时找员工谈话的角落。
张辰将探头对准那片区域。频谱仪上，电磁脉冲信号剧烈地波动起来，次声波频率也变得极不稳定。
周慕云看着读数，低声道：“情感越强烈，‘回声’也越强。这里记录的不是焦虑和压力……”
她话未说完，张辰突然喊道：“反向声波准备就绪！试试看能不能中和掉它！”
他启动了一个手提箱大小的设备。
一阵人耳几乎听不到的低频声波扩散开来。
瞬间，林薇感到那股沉重的悲伤感像潮水般退去。
但仅仅几秒后——
所有的灯光猛地开始疯狂闪烁！
办公区的电脑屏幕一台接一台地自动亮起，屏幕上雪花点乱闪，发出刺耳的静电噪音！
一个模糊的、半透明的**人形轮廓**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伴随着一声压抑的、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抽泣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