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口包子，含混答：“本金八百八，利息每天滚一倍，今天一千七，明天三千四，你早点还，省得破产。”
“你抢钱？”
“错，我抢时间。”
说完，我把门“砰”关上，转身瞬间，听见系统小声哔哔：
“好感度-50，警告！警告！”
我掏掏耳朵，“再哔哔，我连你一起卖。”
系统秒静音。
我坐回书桌，拿沈砚的万宝龙钢笔，在笔记本首页写：
【白嫖霸总班课程表】
1. 让他替我上课签到
2. 让他替我写作业
3. 让他替我考试
4. 让他替我毕业
写完，撕下，拍照，发校园贴吧，配文字：
“出售沈砚亲手写课程表，起价一万，价高者得。”
发完，手机关机，世界清净。
窗外阳光正好，我枕着三万块，翘脚数天花板裂缝，
一条，两条……
像银行余额后面数不清的零。
下午第一节高数，沈砚被全班围观替我答到，教授点名：
“姜嫱！”
他黑脸站起来，“到。”
教授眯眼，“你是姜嫱？性别填错了？”
我躲在后排，举手，“教授，他是我异父异母的双胞胎！”
全班爆笑，教授拍桌，“平时分扣光！”
沈砚回头，用口型对我说：“你、完、了。”
我回他一个飞吻，外加一张新罚单：
“名誉损失费，一万，支持饭卡、微信、支付宝，谢绝赊账。”
周三，贵族商学院唯一的高数早八。
我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到鼻梁，坐最后一排，面前摊着沈砚的笔记本。
封面写着两个大字：
——“废铁”
我啧一声，拿万宝龙在旁边添一行：
“废铁=废钱=负资产，需熔炼重铸。”
刚写完，讲台上传来一声怒吼：
“姜嫱！”
我条件反射：“到——”
声音洪亮，全班回头。
沈砚站在过道，黑T恤、黑口罩、黑眼眶，一副刚被银行追债三天的样。
教授推了推老花镜，“你是姜嫱？性别男？”
我举手，笑眯眯，“教授，他替我答到，我嗓子发炎。”
教授眯眼，“ twins？”
“异父异母，长得不像，但一样穷。”
哄堂大笑。
沈砚回头，用口型送我一字：“滚。”
我回他一张罚单，A4打印，居中加粗：
【名誉损失费：10,000元，支持饭卡、微信、支付宝，谢绝赊账。】
他揉成团，塞进口袋，动作熟练得像是已经替我背了三年黑锅。
下课铃一响，我蹿上讲台，掏出一沓A4，啪地拍在投影仪上。
《关于沈砚同学自愿替我上课的劳务合同》
“甲方：姜嫱
乙方：沈砚
工作内容：代课、代签到、代笔记、代考试
时薪：0元（为爱发电）
违约金：100万/次”
我拿起教授的红笔，在乙方签名处龙飞凤舞写下“沈砚”二字——
早上趁他买包子，我拿他手指沾韭菜汁按的，色差几乎为零。
教授低头看合同，手抖成筛子，“你们年轻人，玩这么花？”
我微笑，“教授，您不懂，这叫金融衍生品。”
说完，把合同折成纸飞机，朝沈砚飞过去，机头精准插他耳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