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惊讶地点头，“小时候学过六年。”
“还有这里，”他的手移到她腰侧，“一道浅浅的疤痕，是阑尾手术？”
“去年做的。”林薇感觉他手指虚点过的地方仿佛燃起一小簇火苗。
周五下午，最后一场绘画结束时，陈默突然说：“明天画室关闭一天。但我需要完成这个系列，不知你是否愿意来我的私人工作室？报酬加倍。”
林薇犹豫了。去一个陌生男人的私人空间，裸身相对，这超出了她的安全边界。但想到急需用钱的情况，以及这几日与陈默建立起的专业信任，她最终还是点了头。
陈默的工作室位于一栋老洋房的顶层，宽敞明亮，堆满了画作和艺术书籍。与学校画室不同，这里更具私人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咖啡的混合味道。
“今天我想尝试一个不同的姿势。”陈默引导她到一张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的长椅上，“请躺下，对，身体微微蜷曲，像是沉浸在梦境中。”
林薇照做了。天鹅绒的触感冰凉柔软，贴着她裸露的背部皮肤。
陈默开始作画，但今天他似乎不在状态，多次重画同一部分。
“抱歉，”他终于放下画笔，“今天状态不好。能休息一下吗？”
他煮了咖啡，两人坐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梧桐树。雨又开始下了，敲打着窗棂。
“为什么做这个？”陈默突然问，“你不像那些职业模特。”
林薇捧着温暖的咖啡杯，讲述了家中的变故：父亲早逝，母亲重病需要手术，她不得不休学打工筹钱。
陈默沉默片刻，“我母亲也是病逝的。那时我十六岁，整天画画，觉得这样才能留住什么。”
也许是共同的伤痛拉近了距离，他们聊了很久。当林薇重新站回位置准备继续时，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
陈默的目光仍然专业，但其中多了一丝林薇读不懂的情绪。他的手指在指导她调整姿势时，偶尔会真正触碰到她的皮肤。每次接触都让两人微微一震。
“今天就这样吧。”陈默突然说，声音有些沙哑，“我送你回去。”
车停在林薇租住的老小区外，雨已经停了。路灯透过湿漉漉的车窗，在陈默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下周还能继续吗？”他问。
林薇点头，“谢谢你，陈老师。”
“叫我陈默。”他伸手，轻轻将她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手指擦过耳廓的瞬间，林薇感到一阵电流窜遍全身。
“晚安，林薇。”他的声音很轻，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显得格外亲密。
接下来的一周，某种难以言说的张力在两人之间生长。陈默的指导变得更加亲手亲为，他的手指时常“不小心”擦过她的肌肤；林薇则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保持专业的距离，开始期待那些短暂的接触。
周四下午，陈默正在画她的面部特写。他站得很近，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林薇能闻到他身上松节油和淡淡烟草混合的气息。
“闭上眼睛。”他轻声说。
林薇顺从地闭眼。突然，她感到一个柔软的触感落在自己的眼皮上——是陈默的嘴唇。
她猛地睁眼，撞入他深沉的视线中。
“对不起，”陈默后退一步，“我逾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