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学得怎么样？能得到顾大师几分真传？”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送进嘴里。
咀嚼了几下，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怎么样？”
我迫不及待地问，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
“……晚晚，”
他放下筷子，表情有点微妙，
“你是不是又把盐当成糖放了？”
我愣住了。
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为了治我这个毛病，特意在糖罐和盐罐上贴了标签，糖罐是粉色的标签，盐罐是蓝色的。
刚才一忙，完全忘了看，随手就拿了一个罐子。
“别吃了别吃了！”
我急忙去端那盘排骨，
“太咸了，对伤口不好。
我去加点水煮一下，或者重新做一份。”
他却按住我的手，力道很轻但坚定：
“没事，咸的也好吃。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又夹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
“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这怎么能行！医生特意嘱咐饮食要清淡，利于恢复。
我强硬地把盘子端回厨房，想着怎么补救。
也许可以加些水煮一下，再做一份糖醋汁淋上去。
4 真相之门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响得很急，好像按铃的人很着急。
谁啊？这么不会挑时候。
我皱了皱眉，从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的是陆哲轩，我的主治医生。
他手里提着个小袋子，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也松了，像是刚结束一天的工作。
我打开门：
“陆医生？你怎么来了？复诊不是下周吗？”
陆哲轩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越过我，直接投向餐厅。
当看到餐桌上摆着的两副碗筷时，他的眼神沉了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又回来了？”
他问，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我听不懂的疲惫。
我点点头，觉得他问得有点奇怪，
“是啊，今天刚回来的。你要进来坐坐吗？我们正在吃饭。”
我侧身让开通道。
陆哲轩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走了进来。
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里面是我平时吃的药。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个小板凳上，眼神复杂。
“言哥，是陆医生来了。”
我回头对着餐厅方向说。
没有人回应。
我转过身，发现餐厅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顾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
他的碗筷还摆在那里，米饭一口没动。
“可能去书房了。”
我自言自语道，心里有点失落，
“他总是这样，忙起来就忘了吃饭。说是灵感来了要马上记下来。”
陆哲轩走到餐桌旁，目光落在那盘糖醋排骨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盘子的边缘。
“菜都凉了。”
他说，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这才注意到，那盘排骨已经没有了热气，表面的油凝固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根本不像是刚出锅的样子。
桌上的其他菜也都没有冒热气。
“他……刚才还在的。”
我有些慌乱地解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的边缘，
“可能……可能剧院又有急事，他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