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你咋不写啊？”他小声问，“这数学题不难啊，
俺家年年种玉米，一算一个准，比计算器好使。”
我哭丧着脸：“我不会算玉米产量啊！我以前算的都是函数！”
李狗蛋挠挠头：“函数？函数不也得结合实际？”——我竟无言以对。
考试结束后，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在座位上没动，真真经历了“知识体系崩塌”。
“刘波，你考得咋样？”王老师走过来问。
我低着头：“王老师，我、我好多题都没整明白，考了个假试。”
王老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城里的题跟俺们这儿不一样。等着吧，成绩出来你就知道了。”
成绩出来那天，红榜贴在教学楼门口，围了好多人，围观“大型社死现场”。
我从第一名开始找，找了半天，终于在最后几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刘波，总分386，年级500名。
我们年级一共1000人，我刚好卡在中间，堪称“中庸之道代言人”。
“哈哈哈！你看那帝都来的，才考500名！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就是个战五渣！”
“我还以为帝都都是学霸，结果是个纸老虎！”
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声音不大，却句句扎心，给我上了“嘲讽”buff。
我想发火，又觉得没底气——谁让我考得差呢，只能默默承受这“人设崩塌”之痛。
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搪瓷缸子放在桌上，冒着热气，酝酿着“心灵鸡汤”。
“刘波，你这成绩，在帝都能考前五十？”他皱着眉，
“我看是倒数五十吧！再这样下去，你连专科都考不上，只能去蓝翔进修了！”
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老师，我会努力的，给我个机会。”
“努力不是嘴上说的！”王老师把一张卷子甩在桌上，
“你看看这道玉米产量题，俺们班李狗蛋都能考满分，你却空着！你这知识它不接地气啊！”
我看着卷子上的红叉，心里又委屈又不服气——
我只是没学过，又不是笨！这题超纲了好吗！
回到宿舍，我掏出刘能给的老年机，想给苏甜甜打个电话，
诉诉委屈，结果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在说“您的好友已断开连接”。
我试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提示，心凉了半截。
“波哥，你咋了？”李狗蛋看见我脸色不好，凑过来问。
“没事。”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没敢说——怕说了更破防。
我点开微信，找到苏甜甜的头像，点进去一看，
她的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跟龙傲天的合照。
照片里，龙傲天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歪歪扭扭的，
脖子上挂着一条比手指还粗的金链子，土得能防身。
苏甜甜靠在他旁边，笑得特开心，配文是：“新的开始，谢谢傲天哥。#壕无人性 #乡村爱情”
我气得把手机摔在床板上，屏幕都没碎——这手机还挺耐摔，堪称“情绪稳定器”。
“波哥，你咋了？”李狗蛋吓了一跳。
我没说话，只是把被子蒙在头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以为苏甜甜跟别人不一样，结果她还是跟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