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拎动,脸都憋红了,举铁一样。
“这箱子咋这么沉?”他挠挠头,“装的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全家桶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里面装了点书。”——其实还有几件舍不得扔的名牌衣服,现在看像是“前世遗物”。
放下行李,我想去洗把脸,缓解下尴尬,结果误入了“气味攻击区”。
“波哥,俺带你去厕所!”李狗蛋自告奋勇地领路,介绍景点。
我跟着他穿过操场,走到一个土墙围着的地方,
墙上写着“男厕”两个字,字都快掉没了,玩“猜猜这是什么建筑”。
“就是这儿了!”李狗蛋推开门,一股味道直冲天灵盖——是旱厕,几个坑并排着,
臭味能飘三里地,堪称“嗅觉核弹”。
“这、这是厕所?”我捂着鼻子,不敢进去,生怕被味觉制裁。
李狗蛋挠挠头:“是啊,俺们都在这儿上,习惯就好了,久了还能练闭气功。”
我硬着头皮进去,刚蹲下来,就听见隔壁传来女生的说话声。
“你听说没?新转来个帝都的学生,听说特娇气,连玉米面窝头都没吃过。”
我吓得赶紧提裤子,差点掉进坑里——这隔音,简直是情报交换中心。
“波哥,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李狗蛋在外面问。
我脸都红了:“没、没事,有点不习惯,可能需要个防毒面具。”
回到宿舍,张铁柱正在啃窝头,看见我回来,递了一个过来:
“波哥,你吃吗?俺娘早上刚蒸的,热乎着呢,绝对纯天然无添加。”
我看着窝头上的黑点,有点不敢接,好像接到了“生存挑战”任务。
“俺娘说,这是杂粮的,有营养!”张铁柱又往前递了递,眼神真诚得像推销员。
我没好意思拒绝,接过来咬了一口,剌得嗓子疼,
还带着点土腥味,“大地馈赠限定版”。
“好吃不?”李狗蛋凑过来问。
我强装笑脸:“好吃,挺香的。”——说完就咳嗽起来,窝头渣呛进了气管,差点当场表演“窝头刺喉”。
三个男生赶紧帮我拍背,王二牛还端来一碗水:“波哥,慢点吃!俺们这窝头得配水服!”
我喝着水,心里有点暖——虽然这儿苦,但人挺实在,像是拿到了“队友关怀”buff。
第二天一早,王老师就拿着一摞卷子走进教室:“今天开学考试,摸摸你们的底!都别藏了。”
我心里还挺有底气,在帝都我成绩好歹能考前五十,
就算换了地方,也差不到哪儿去,毕竟卷王人设不能崩。
可拿到卷子的瞬间,我傻眼了——这题,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
语文作文题目是《我的乡村振兴梦》,我连乡村振兴是啥都只在新闻里听过,梦都没梦过;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居然是算玉米产量的最优解,
问种多少亩玉米、施多少肥能赚最多钱——这分明是《开心农场》高数版;
英语阅读更离谱,讲的是养猪技术,什么“猪瘟防控”“饲料配比”,
好多单词我都不认识,这是“畜牧专业英语四级”啊!
我盯着卷子发呆,笔尖半天没动一下,封印了自我。
旁边的李狗蛋却唰唰地写,跟抄了答案似的,典型“种田文男主”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