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夫君裴砚承接魔神咒,在万毒深渊受尽三年折磨。
九死一生归来,他却抱着一个怀孕的女人,说我身染秽气,是不洁之人。
那个女人怀了千年难遇的“九霄神胎”,关乎宗门未来。
而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每日被取一碗心头血,给他的神胎做药引。
他废我修为,囚我于废院,将我恩师留下的唯一遗物,扯下送给新欢的宠物当玩具。
只因我喝了一碗本该属于新欢的粥,他就打断了唯一心疼我的老仆的双腿。
最后,心头血不够了,他要将我炼成活祭品,替他的孩子承受所有天劫与煞气。
可在祭坛启动的那一刻,我笑了。
裴砚,恭喜你,成功唤醒了一个连你自己都惹不起的怪物。
01
祠堂里的香火早已熄灭,冷风从门外灌进来,吹得一排排灵位上的灰尘簌簌作响。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身上那件为归来而特意准备的华服,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裴砚将那个女人抱走时的温柔,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骨髓。
脚步声由远及近,裴砚回来了。
他独自一人,脸上没了刚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威严。
他没有道歉,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先祖牌位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林昭儿。”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你可知错?”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带着一丝癫狂。
“我何错之有?错在不该去万毒深渊?还是错在不该活着回来,挡了别人的路?”
裴砚转过身,目光如刀,直直刺向我。
“错在你身染深渊秽气,已是不洁之身,却还妄图霸占战神夫人的名分。”
他的话,比祠堂的冷风更刺骨。
“所以,那个女人,就是你找来的洁净之人?”我死死盯着他。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青芜……柳青芜,她已怀有我的骨肉。”
我的心,猛地一坠。
“此胎,非同凡响。天医诊断,乃是千年难遇的‘九霄神胎’,关乎我苍穹殿未来千年的兴盛与荣耀。”
他走近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但因我当年身中魔神咒,虽被你承接,体内仍有残余秽气,会污浊神胎。”
我看着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天医说了,需以当初为我承接咒毒之人的心头血为药引,日日取一碗,连续服用百日,方能涤净秽气,保神胎纯净无暇。”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裴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面无表情,“林昭儿,这是你赎罪的机会。”
“赎罪?”我气得发抖,“我救了你,如今倒成了罪人?”
“你为我承咒,却也因此身染深渊不祥之气,令宗门蒙羞,此为一罪。你霸占正妻之位,阻碍我为宗门开枝散叶,此为二罪。”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冷酷。
“如今,用你这不洁之血,去成就一个纯净神胎,是你回报宗门、洗清罪孽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