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异化的瞳孔扫过他们,最后落在林薇身上。她瘫坐在跪倒的人群边缘,眼神空洞,像是信仰和认知同时崩塌后的残渣。
“说清楚。”我的声音不高,但每个音节都让空气中的压力倍增。
最先开口的黑袍老人猛地一颤,几乎是匍匐着,语速极快又混乱地开始讲述,仿佛慢上一秒就会迎来毁灭:
“沈家…沈家祖上曾犯大忌,触怒不可言说之存在,被降下‘厌诅’…世代血脉衰微,人丁凋零,且…且会吸引不祥之物,终有一日全族皆亡…”
“绝境中,先祖偶得…偶得一古老契约碎片…上书…上书可引‘非人之血’涤荡诅咒…但需以特定血脉为引,辅以…辅以秘药常年压制‘非人’之性,使其缓慢释放,温和抵消…”
他的头埋得更低:“赘婿…入赘…是契约仪轨的一部分…需一个‘外人’承载…我们…我们遍寻符合要求血脉波动之人…才…才找到您…”
“我们以为…那只是您血脉中一丝微薄的‘非人’特质…以为那药只是缓慢激发它…我们从未想过…那药压制的是…是您完整的…”他似乎不敢说出那两个字,猛地磕头,“我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寻找合适载体、然后精心喂养、等待时机收割的局。
我不是赘婿。
我是药引。是祭品。是他们眼中用来温和燃烧、抵消诅咒的燃料!
而他们愚蠢到,根本不知道点燃的究竟是什么。
那股在我体内奔腾的冰冷力量微微躁动,带着被蝼蚁算计亵渎后的暴怒。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骤增,跪着的人几乎要窒息。
我的目光再次转向林薇。
“你呢?”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刺向她,“你知道多少?”
林薇猛地一抖,涣散的目光聚焦,对上我非人的瞳孔,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她嘴唇哆嗦着,眼泪无声地疯狂涌出。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她声音嘶哑,充满了崩溃后的绝望,“家族只告诉我…必须让你每天服药…否则…否则你会变成可怕的怪物…沈家也会完蛋…”
“他们说我是在救家…也是在救你…”她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我不知道药是在…”
她的话语破碎在呜咽里。
所以,她或许不是主谋,但却是最顺从、最残忍的执行者。日夜监视,强逼服药,用最刻薄的方式维持着这个谎言,维系着这场对我无声的凌迟。
“救我?”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的冰冷几乎能冻结灵魂。
我缓缓抬起已经完全异化的手爪,暗金的纹路在皮肤下流转微光,仅仅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引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