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猛地抬头，对上林凡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怒气，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的探究，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他在测试，测试林默的底线，或者说，测试那条“规则”的边界。
林国栋和李娟闻言，脸上露出赞同甚至觉得有趣的表情。李娟哼道：“还是小凡你会教下人，这法子好！”
那无形的冰冷注视还锁定着林默，死亡威胁没有解除！
林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掐出血来。胸腔里翻涌着屈辱和怒吼，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他看到了林凡眼底那丝玩味，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血色光晕。
不能反抗！绝对不能！
他猛地低下头，掩去所有情绪，用尽全力让声音听起来甚至带着一丝……谄媚？ “是…是！谢谢少爷开恩！我爬！我这就爬！”
在奢华餐厅明亮的光线下，在林家三口（尤其是林凡）饶有兴趣的注视下，林默四肢着地，真的像狗一样，开始绕着巨大的餐桌爬行。
“汪！” “汪汪！” ……
每一声狗叫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他自己的心脏。膝盖和手掌摩擦在冰冷的地板上，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痛楚。佣人们躲在远处偷看，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
一圈，两圈，三圈。
他爬得很“认真”，甚至努力模仿着狗摇尾乞怜的姿态。
内心却在疯狂地记录：
父母冷漠，甚至愉悦。
林凡……在他叫出第一声时，那股冰冷的锁定感似乎减弱了？
林凡头顶的光晕，似乎微不可查地亮了一丝？有一股微弱的、奇异的能量流向了林凡？（是错觉吗？）
惩罚预警解除！
爬完三圈，他重新跪好，低着头，喘着气：“少爷，我爬完了。”
林凡脸上露出了无比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阳光又残忍。他挥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嗯，不错。下去吧。下次注意点。”
“是，少爷。”林默爬起来，低着头，弯着腰，一步步退出餐厅，走向佣人通道。
身后传来李娟带着笑意的声音：“还是小凡你有办法，这种下贱胚子就得这么治！” 林凡轻笑：“妈，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回到阴暗的角落，林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 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极致的屈辱和后怕。
但他眼中却闪过一丝极致痛苦下的清明。
他初步摸到了一点“规则”的边角：
林凡需要通过碾压他人（尤其是自己）来获得某种“好处”（那能量流）。
一旦被碾压者流露出任何“不甘”、“反抗”、“怨恨”的念头，就会触发“厄运惩罚”，程度未知，可能致命。
唯有绝对顺从、甚至自轻自贱，才能暂时安全。
学狗爬，只是开始。 他知道，这只是林凡测试他服从性的一个小游戏。 更大的屈辱，还在后面。
他必须忍下去。在找到反击的方法之前，他必须比林凡想象的更卑微，更像一条狗。
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卑微中一天天熬过。
林默彻底成了林家别墅里的一道影子，一道会动的、随叫随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影子。他包揽了最脏最累的活，吃的是残羹冷炙，睡的是楼梯下的储藏室。每个见到他的佣人，眼神从最初的复杂，渐渐变成了纯粹的鄙夷和轻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