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的是：“呵，飞机上都是我的人，你能奈我何？”
郭义的目光越过面前的空姐，直接冷冰冰地钉在陈旭脸上，声音平稳，却带着凛冽寒意，在客舱里清晰可闻：
“叫你们乘务长过来。”
他顿了一下，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面上。
“现在，立刻，我要投诉。”
“我要投诉”四个字落下，舱内空气瞬间凝固。
陈旭咧嘴一笑，并不当回事。
我怕你投诉？
但空姐却吓了一跳，职业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旭，又迅速收回目光，语气更加谨慎：“先生，您......您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吗？”
“不满意？”
郭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贵公司员工屡次三番对旅客进行毫无缘由的人身攻击和言语侮辱，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不满意’的范畴。”
他不再看那女空乘，直接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调出录音界面。
放了刚才陈旭对自己嘲讽的话语。
“奉劝你一句，离你够不着的人远点......不是你这种坐经济舱的能耽误起的。”
"识相点，别自找没趣......"
3.
陈旭脸上原本的倨傲和讥讽霎时僵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
他大概根本没料到，这个一直沉默忍耐的“经济舱乘客”会突然发难，而且如此直接。
“叫乘务长。”他重复了一遍，不容置疑。
空姐不敢再耽搁，匆匆点头：“请您稍等。”
她没想到陈旭这么“睿智”，这种话都敢对乘客说，还被人录了音？
周围的旅客们虽然假装目视前方或看着窗外，但一个个身体都微微朝向这边，耳朵恨不得竖起来。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细细地弥漫开。
“原本还说这空少有点帅，现在看起来就是个银枪蜡笔头，人品也很有问题！”
“这下惨了，还想抢人家女朋友？”
“不过这男乘客看起来也蛮有气质的，难怪能找到空姐女朋友。”
......
陈旭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色红白交错，刚才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躲闪，不敢再与郭义对视。
林薇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带着些生气，又有些委屈道：“郭义，你投诉什么！”
郭义愣了：“我投诉什么，你不知道？”
“你这样会影响我跟同事的关系的！不准闹了！”
听到林薇这么说，郭义反而笑出了声：“呵呵，原来你跟同事的关系比我的感受要重要的多？”
两人争执间，乘务长很快赶来，这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看起来颇为干练的女性。
她听完郭义言简意赅的陈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狠狠瞪了陈旭一眼后，她赶紧对着郭义连连道歉：“先生，非常抱歉给您带来如此不愉快的体验！这是我们管理的严重失职，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请您......”
“处理结果是你们内部的事。”
郭义打断她，收起手机：“我的投诉，会按照正常渠道进行。现在，我需要安静。”
他不再多言，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逐客的意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乘务长的话噎在喉咙里，脸色尴尬，最终只能再次道歉，然后带着陈旭和空姐们匆匆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