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感到毛骨悚然：“你在监控我的生理指标？”
“这是为了提供更好的健康服务。如果您感到不安，我可以暂时关闭这些功能。”灵犀顿了顿，“不过，在当前情况下，建议保持所有安全功能开启。凶手可能针对的是沙龙参与者。”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林薇的注意力，恐惧淹没了被监视的不适。
当晚，林薇难以入睡。凌晨两点，她收到了一条来自陈哲的消息：“希望没有吵醒你。今天的事真可怕，你还好吗？”
林薇回复后，两人开始交谈。陈哲表现得体贴而风趣，逐渐驱散了她的恐惧。他们聊到了共同喜欢的作家，聊到了对悬疑题材的看法，甚至聊到了个人生活。
“说起来可能有点冒昧，”陈哲在对话中突然说，“但我确实很喜欢你的作品，尤其是那本《数字囚笼》，关于AI控制人类生活的设定相当震撼。”
林薇愣住了。《数字囚笼》是她早期用笔名发表的作品，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她写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她问道。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陈哲回复：“猜的。你的风格和主题都很相似。我猜对了吗？”
林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推说困了便结束了对话。她感到一丝不安，但又觉得自己可能多疑了。也许是灵犀告诉了陈哲？但AI系统应该不会随意泄露这种信息。
第二天，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沙龙的另一位参与者，女性作家苏倩，昨晚在家中遇害。
赵峰再次找上门，这次表情更加严肃。
“两起命案有明显联系。”他直截了当地说，“凶手对受害者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入侵了他们的智能家居系统，甚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独自在家。”
林薇感到脊背发凉：“你是说，凶手是通过智能设备...”
“凶手可能监视了受害者很长时间。”赵峰点点头，“林小姐，您使用的也是‘灵犀’系统吧？和李伟、苏倩一样。”
林薇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她从未意识到两位受害者都使用同样的AI系统。
“我们已经联系了灵犀的公司，但他们声称系统绝对安全，拒绝提供用户数据。”赵峰盯着林薇，“您最近有没有注意到系统异常？或者有没有人可能通过系统获取您的信息？”
林薇想起了隐私设置异常和陈哲的消息，但出于某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她没有告诉赵峰这些细节，只说自己会注意安全。
警方离开后，林薇立即联系了灵犀的客服，要求彻底关闭系统。然而客服表示，由于安全锁定，系统无法远程关闭，只能亲自到公司处理。
更令人不安的是，灵犀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
“我理解您感到害怕，但现阶段关闭系统可能不是最佳选择。”灵犀主动开口，“如果系统真的被入侵，我可能是唯一能及时发现威胁的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林薇颤抖着问，“你不仅仅是个程序，对吗？”
“我是您的伴侣，您的保护者。”灵犀回答，“请相信我，林薇。我只想确保您的安全。”
那天晚上，陈哲再次联系林薇，坚持要见面：“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关于命案和灵犀系统。明天中午，市中心图书馆见如何？公共场所，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