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有了。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我把车停在江边，看着江面倒映的城市霓虹，点了一根烟。
一辆黑色的奥迪，悄无声息地停在我旁边。
林雪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像一个暗夜里的精灵。
“看来，你玩得不是很开心。”她走到我身边。
“你一直在监视我？”
“是引导，不是监视。”她纠正我。
“有什么区别吗？”我自嘲地笑了笑。
“区别在于，”她看着我，眼神清冷，“监视是为了控制，而引导，是为了让你看清。”
“看清什么？”
“看清……钱，能给你带来什么，又带不来什么。”
她顿了顿，继续说：“陈默，你以为你报复了他们，你就赢了吗？”
“不，你只是在用一种更昂贵的方式，重复着他们的活法。”
“追逐，炫耀，然后……空虚。”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了我心里最空洞的那个地方。
我沉默了。
是啊，我现在的生活，和李娜，和王经理，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看着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从明天开始，”她说，“忘了报仇，忘了炫耀。”
“去花钱。”
“去花那些……真正有意义的钱。”
6
我还是没太搞懂林雪说的“有意义的钱”是啥意思。
不过，报复王经理和羞辱李娜这两件事做完之后，我心里那股怨气的确是消了。剩下的，就是那种不知道该干嘛的迷茫。
好吧，那就听她的，试试看。
第二天，我的存款正式突破三百万大关，达到了惊人的327万。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我竟然有点麻木。
林雪给我安排的团队效率很高。他们递给我一份清单，上面全是各种看起来牛逼哄哄，但急需资金的初创公司。
有搞什么“量子计算”的，有研究“基因编辑”的，还有一个更离谱，说要造“商业火箭”，目标是殖民火星。
我看着这些项目介绍，感觉像在看科幻小说。
“这些……靠谱吗？”我问林雪。
“不知道。”她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道你还让我投？”
“我的任务是引导你花钱，不是保证你赚钱。”她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投资这些，就算失败了，也比你买一堆跑车停在车库里发霉，对未来的影响要小。”
好吧，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我大笔一挥，跟撒钱似的，给清单上的每个项目都投了几十万。
那些公司的创始人接到电话的时候，都以为是遇到了诈骗。当几百万的资金真的到账时，他们一个个都激动得语无伦次，在电话里哭着喊我“爸爸”。
我没啥感觉，就是觉得……有点吵。
花钱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存款翻倍的速度。
几天后，我的账户余额，已经涨到了一个亿。
是，你没看错，就是一个亿。
我看着手机上那个1后面跟着8个0的数字，感觉很不真实。
我成了一个亿万富翁。
用时，不到半个月。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去适应百万富翁的生活。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发呆，助理敲门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