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邀请你加入‘幽灵’。”她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我们也许能帮你理解你身上发生的一切。”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就会离开。然后，在一周之内，创世集团的‘净化者’会敲响你的门。他们不会像我这样只是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她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看着她。一个无法被我的眼睛解读的人。一个来自传说中组织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问。
“你不需要相信我。”夜莺说，“你只需要做出选择。是继续当一个在后花园里玩火的孩子，直到被园丁抓住。还是和我们一起，试着把整个花园都烧掉。”
她的话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我需要做什么？”我终于开口。
# 第6章：幽灵的投名状
我们不在我的公寓。
这里是下城区某个废弃地铁站的深处。空气潮湿，有股机油和尘土的味道。几盏应急灯照亮了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夜莺站在一张金属桌旁。桌上放着一台便携式终端。
“这是你的考验。”她说。
她打开终端。屏幕上出现了一座建筑的立体模型。一座直插云霄的黑色巨塔，我认得它。新星市的地标，创世集团的总部。
“全世界防守最森严的地方。”我说。
“对。”夜莺说，“你的目标在这里。”
她在模型上放大，穿过建筑的外层，进入核心区域。一个被无数数据流包裹的球体出现在屏幕上。
“创世集团的A级数据库。储存着他们最核心的机密。”
“你们想让我黑进那里？”
“我们想让你进去，拿一个东西出来。”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文件名。
［协议_净化.dat］
“净化协议。”夜莺说，“我们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只知道它被列为最高机密。我们认为，这和创世集团如何处理像你这样的人有关。”
她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它，里面是一个小巧的、带着一根细针的接口设备。
“这是一个神经直连的超载数据端口。它可以让你把自己的意识完全投入网络，最大化你的能力。但风险很高，如果你的精神在网络里被冲击，可能会造成永久性脑损伤。”
我看着那个设备。
“考验是什么？”我问，“拿到文件？”
“拿到文件，然后活着回来。”夜莺说，“创世的数据库有主动防御系统，而且是最顶级的。它们也许发现不了你怎么进去的，但如果你在里面拿东西，一定会触发警报。”
“所以，这是一次单程票？”
“对别人来说是。对你来说，”夜莺看着我的眼睛，“应该只是一扇没有上锁的门。我们想亲眼看看，这扇门到底有多么不堪一击。”
她把那个接口设备推到我面前。
“我们需要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这是你加入我们的投名状。”
我拿起那个冰冷的金属设备。细针的尖端闪着寒光。
“如果我成功了，你们能给我什么？”
“真相。”夜莺说，“关于你这只眼睛的真相，关于创世集团的真相，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及，一个不再需要东躲西藏的未来。”
我握紧了那个设备。
我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