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娘留下的吊坠千万不能丢。
殷丁一天比一天好转,我爹念在他救了雪影的份上收为家厮。
为了迎娶雪影,我爹大张旗鼓开始筹办婚礼。
雪影不情愿,哭了三天三夜,完全不顶事。
这跟山匪抢媳妇有什么区别!
雪见求我要去当铺走一趟。
当铺老板一眼认出雪见,拿出当年被她老爹当掉的吊坠,与我的吊坠居然是完全吻合。
只是一个是左边吊坠,一个是右边吊坠,拼接在一起是个心形。
“找到、找到爹了!”
我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哥,你没事吧!”雪见立刻改口,激动地挽着我的手,关切地问。
我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
雪见生怕我摔倒,紧紧搂着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和柔软,跟梦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我心碎如泥!
雪影是我妹妹,雪见竟然也是我妹妹!
一胎生俩,我强大的老爹啊!
我爹当年南下经商,经不住诱惑,与良家少女发生关系,留下与我娘配为一对的吊坠,信誓旦旦说要来迎娶。
只可惜,两个月后,那位良家少女不知所踪。
我爹知道所迎娶的是自己亲生女儿后,立刻改口把雪影许配给大哥顾行怀。
顾行怀是我爹生死之交顾常的儿子,顾常还有个女儿,一周岁时正值战乱,走丢。
那时我才六岁,印象中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女孩比我小四岁,粉粉糯糯,面容姣好。
大哥和雪影终归有情人终成眷属。
比雪影更开心的是雪见,她光影般奔到家厮殷丁身边,高兴地差点牵住他的手。
自从我让雪见作为暖床丫鬟,雪见拉远了与殷丁距离,而现在反倒是殷丁牵住雪见的手,一把要将她搂在怀里,被我推开了。
殷丁目光流转到雪影身上,瞬间柔和,仅停留三秒钟,我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尿性。
他贪图雪影的容貌,贪恋雪见对他的一腔热情!
“男女授受不亲!”我拉着雪见的手气冲冲回房。
“哥,你怎么开心地哭了?”雪见眨巴眨巴眼睛问。
我紧紧抱着雪见,曾经她避我如鼠,如今也在我怀里安分起来。
我的心狂跳,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占据大脑。
她粉嫩的小嘴一抿,那副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
再也不理会她满脸麻子和一口大黄牙。
终于碰上那柔软的唇。
脚倏地生疼,对上雪见瞪圆的双眼。
我意识到失态整理好衣服,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控制不住自己。
“刚刚头晕。”我揉着头说。
加上我已有醉态,走路不稳,雪见也信了,蒙混过关。
7
雪见有意躲着我。
几日下来,寝不眠饭不香。
我不甘心,不甘心雪见是我亲妹妹,于是派人调查。
比我更不甘心的是我爹,他早一步调查雪影身世。
我与我爹不愧是亲生父子,行动一致!
雪影与我爹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还蒙在鼓里不自知。
至于雪见,长相与我爹相差十万八千里,况且我爹审美那么高,雪见这般模样,不见得娘有多好看。
越看雪见越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大概我与雪见上一辈子已结缘,眼熟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