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走到讲台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粉色封面的笔记本。
“这是徐梦的日记本，她以前经常写日记。”
周振雄接过日记本，手感很普通，但却让他心跳加速。
他有一种预感，这里面可能有他想要的答案。
翻开第一页，日期是三年前的九月。
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少女的日常琐事：上课、考试、暗恋的男生、与小婉的友谊......
周振雄快速翻阅，直接跳到小婉去世前的那段时间。
日期是十月末， entries 开始变得简短而诡异。
“10月25日：她又来了。我不敢告诉小婉，但她好像也感觉到了。”
“10月27日：今天镜子里的人影更清楚了。小婉说那是错觉，但我知道不是。”
“10月29日：我听到她们在厕所里哭。但当我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10月31日：小婉变得好奇怪。她说她有一个秘密，但不能告诉我。她说如果我知道了，也会有危险。”
“11月2日：我受不了了。她们老是跟着我。尤其是那个长发女生，她的手腕上有淤青......”
周振雄屏住呼吸。
手腕淤青？就像照片中那只手？
他继续往下翻。
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是小婉去世当天。
“11月5日：今天小婉没来上学。我打她手机也没人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林薇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像是知道什么。放学后我要去天台看看，小婉说那里是唯一没有镜子的地方。”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周振雄感到脊背发凉。
徐梦在小婉去世当天去了天台？
那么她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她的日记停在了那一天？
“叔叔，你看这个。”
张晓从日记本中抽出一张夹在后面的纸。
那是一张折叠的绘画，显然是小婉的风格——她喜欢画素描。
画中是一个女孩的背影，长发及腰，站在一面镜子前。
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女孩的脸，而是一团模糊的阴影，阴影中似乎有多双眼睛盯着看。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她们在镜子里看着我”。
周振雄的手开始颤抖。
这幅画和那张神秘照片如此相似，几乎像是预言。
突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女老师站在门口，表情严厉：“张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让外人进来？”
张晓吓得跳起来：“李老师，我......”
李老师目光落在周振雄手中的日记本上：“那是徐梦的东西，请放回去。”
周振雄站起身：“我是周小婉的父亲。我想了解我女儿去世的真相。”
李老师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
“周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不能随便进入教室，更不能翻看学生的私人物品。请把日记本放回原处。”
周振雄犹豫了一下，决定冒险一试。
他举起那张画：“您见过这个吗？小婉画的。她显然在害怕什么。”
李老师看了一眼画，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恢复镇定：
“学生们经常画一些幻想题材的作品，这很正常。“
“现在请你们离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无奈之下，周振雄只好将日记本放回讲台抽屉。
但在放回去之前，他悄悄撕下了最后那页日记和那幅画，塞进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