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学楼时，周振雄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走廊。
在那面镜子前，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长发及腰，像极了小婉。
但当他眨眼看时，又消失了。
张晓跟在他身后，小声说：“李老师是林薇的班主任，也是她的远房亲戚。”
周振雄猛地转头：“林薇？那个目击证人？”
张晓点头：“听说李老师帮林薇掩盖过一些事情。有传言说，小婉的死和林薇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小婉去世前一周，曾经和林薇大吵一架。“
“有人听到林薇威胁小婉，说‘会让你后悔的’。”
周振雄握紧口袋中的那页日记和画纸。
真相就像镜中影像，看似触手可及，却又模糊不清。
他需要找到徐梦。
只有她知道那天在天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首先，他需要再去见一个人——林薇。
3/
林薇的家位于城市的高档住宅区，独栋别墅，铁艺大门紧闭。
周振雄按了门铃，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女声：“哪位？”
“我是周小婉的父亲，想找林薇谈谈。”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大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妇人站在别墅门口，表情谨慎。
“周先生，我是林薇的母亲。“
“我听说过您女儿的事，很遗憾。“
“但我不认为和林薇谈话是个好主意。”
周振雄直视着她：“我只想问几个问题。关于那天她看到的事情。”
林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身让开：
“请进。但请不要待太久，薇薇最近身体不好。”
客厅豪华得令人咋舌，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灯，真皮沙发。
周振雄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几分钟后，林薇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是个苍白瘦弱的女孩，眼神躲闪，不敢与周振雄对视。
“薇薇，周先生想问你一些关于周小婉的事。”
林母说，“妈妈就在这里，别害怕。”
林薇点点头，在沙发边缘坐下，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周振雄尽量让声音温和：“林同学，你说你看到小婉自己跳下楼，是吗？”
林薇点头，声音很小：
“那天我值日，走得晚。“
“看到小婉走上天台，我跟了上去，然后就看到她......跳了下去。”
“你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什么表情？”
“没......没看清楚。距离有点远。”
“她有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