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只有三个月了。
走出诊室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她。
林雨汐站在走廊尽头，穿着我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眼中含着泪。
我们分手整整两年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章 死亡通知书
癌症晚期，三个月。
这几个字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敲击我的太阳穴。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里紧握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看起来格外刺眼。
"江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看见了林雨汐。
她还是那么美，短发刚好及肩，皮肤白得像瓷器。只是眼角多了几丝细纹，让她看起来比两年前更加成熟。
"雨汐？你怎么在这里？"我下意识地将诊断书藏在身后。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我是来看我妈的。你呢？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就是例行检查。"
谎言脱口而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她。
林雨汐坐在我身边，熟悉的香水味飘进鼻腔。那是香奈儿的五号，她一直在用的那款。
"江晨，我..."她欲言又止，看起来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你最近还好吗？公司怎么样？"
我苦笑："还行，忙得要死。"
忙得要死。
这个词用在现在，真是格外讽刺。
林雨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你看起来瘦了。"
确实瘦了。这两个月来，我的体重掉了快二十斤。之前还以为是工作压力大，现在终于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站起身，"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等等。"林雨汐拉住我的手，"能给我你的微信吗？我...我换号码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我曾经熟悉的温柔，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掏出手机。
"好。"
添加好友的提示音响起，她立刻通过了。
"江晨，有时间的话，我们聊聊好吗？"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走出医院的时候，秋风有些凉。我裹紧外套，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秋天。
那时候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创业青年，每天为了房租发愁。林雨汐说她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钱。
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那个有钱的医生。
现在我有钱了，她又回来了。
而我，只剩下三个月了。
回到公司，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为未来打拼。
而我的未来，只有三个月。
"老板，明天的会议还要准备吗？"秘书小李敲门进来。
"准备。"我回过神，"按原计划进行。"
小李走后，我拿出手机，看到林雨汐发来的消息。
"谢谢你今天愿意加我微信，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
"但是江晨，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晚上我们见个面好吗？就在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我盯着屏幕很久，最后回复了一个字。
"好。"
发完消息，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