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镇魔匕首刺入我的心口。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话语却淬着万年玄冰的寒意。“要破开神女的封印，不是杀了她。”
他轻声说，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是让她爱上你，再亲手捏碎她的心。”
我曾是无情无欲、俯瞰众生的神，却在他日复一日的温柔中，被骗成了一个会痛、会爱、会流血的凡人。
原来，我渡的不是情劫，而是他为我精心编织的死局。
01
墨尘将镇魔匕首刺入我的心口。
他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话语却淬着万年玄冰的寒意。
“要破开神女的封印，不是杀了她。”
他轻声说，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是让她爱上你，再亲手捏碎她的心。”
剧痛袭来，不是来自胸口，而是来自某个我从未察觉到、此刻却轰然坍塌的地方。
我的神魂在哀嚎。
三个月前，我还是青云宗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废柴外门弟子，灵素。
我没有灵根，无法引气入体，被所有人视作宗门的耻辱。
那天，管事弟子又克扣了我的月例，只给了我一个冷硬发霉的馒头。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嘲弄和鄙夷。
我面无表情地准备接过来。
一只手拦住了我。
是墨尘。
他是宗门里最出色的天才弟子，年纪轻轻便已筑基，前途无量。
他也是整个宗门里，唯一会对我笑的人。
“灵素师妹的馒头，似乎不太新鲜。”
墨尘的声音很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管事弟子脸色一变，谄媚地笑着：“墨尘师兄说的是，我这就去换。”
墨尘没再看他，而是将一个油纸包塞进了我手里。
“这个给你，刚出炉的肉包，还热着。”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油纸包，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因为我没有感情。
我是一个被剥夺了七情六欲，打落凡尘的神。
我所做的一切，都基于最冷静的计算和判断。
墨尘，是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的变数。
我判断，他对我“好”，是一种投资。
那么，接受他的投资，对他示好，就是最优解。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练习了很久的、我认为应该称之为“感激”的微笑。
他果然愣住了，随即耳根微微泛红。
“你……你笑起来很好看。”
从那天起，墨尘对我的好，变得人尽皆知。
他会把自己的修炼资源分给我，会为我挡下所有的欺凌和嘲讽，会笨拙地为我讲解最基础的吐纳法门。
而我，则用我那被遗忘的神明视角，不经意间点拨他的修炼瓶颈。
“你的‘惊涛剑诀’，第三式水龙吟，灵力在‘天枢’穴时，似乎过于汹涌，或许缓一分，威力会更盛。”
墨尘如获至宝，一试之下，剑气果然凌厉了数倍。
他惊喜地看着我：“灵素，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这是我思考时的习惯，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习惯。
夜深人静时，墨尘会坐在我的小屋前，为我吹奏一支不成调的曲子。
他说：“灵素，你放心，从今以后，我护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