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如果被发现…”
“所以我们必须快，在他换衣服或者被发现之前。”陈默快速连接好接收设备，将一只耳机递给我，另一只塞进自己耳朵里。
耳机里先是传来一阵模糊的嘈杂声，混合着悠扬的古典乐、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和人群模糊的谈笑。我们屏住呼吸，极力过滤掉背景噪音。
断断续续的、带着明显颤抖和哭腔的男声（是周晟！）挤了进来：“…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了…薇薇…我晚上一直做噩梦…”
一个冰冷、威严、压低了的老者声音（极像周老爷子！）粗暴地打断了他：“闭嘴！注意你的场合和身份！想想周家！想想你大哥！这点小事就扛不住了？像什么样子！”
“…那不是小事！那是谋杀！是…”周晟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音。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即使隔着录音也清晰可辨！
“管好你的嘴！那个女人是自己想不开！精神不正常！遗书是你亲手写的，白纸黑字，忘了么？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明天就送你去瑞士‘静养’，几年内都不用回来了！”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是一阵混乱急促的摩擦声和布料窸窣声，像是录音器被匆忙取出或意外掉落。
我和陈默猛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终于得到验证的确信！
周晟果然不是真凶！但他绝对是关键知情人！他甚至很可能被迫参与了伪造自杀现场的关键环节！而周老爷子，即便不是直接动手的人，也绝对是知情人甚至主谋！
我们必须抢在周家把周晟送走之前，再找到他，拿到更确凿的证据！
7
然而，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第二天中午，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到的消息证实，周晟已于凌晨时分，在私人医生和保镖的陪同下，“因突发性情绪疾病”，被紧急送往国外某家顶级疗养机构“接受封闭治疗”。具体地点无人知晓。
这条最关键的线索，彻底断了。周家庄园更是戒备升级，如同铁桶一般。
我们试图从那种特殊信纸的源头入手，调查它的采购渠道和使用记录。但周家的相关记录干净得可怕，仿佛这种纸从未存在过。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几乎陷入绝境的时候，转机却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周家的大哥，周昀，那个在家族企业中负责具体事务、一向低调务实、几乎像个背景板的长子，竟然主动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中间人渠道，联系上了我们。见面地点安排在一个远离市中心、隐私性极高的私人茶室包间里。
周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显老成，眉宇间带着浓重的焦虑和疲惫，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茶杯。
“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我父亲…他这些年为了家族利益，做的一些事情，已经越来越没有底线了。徐薇薇那个女孩…我接触过几次，她很聪明，也很善良，她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提供了一条爆炸性的线索：徐薇薇在和周晟交往后期，似乎预感到了某种危险，曾偷偷录下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