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每天省下一点点食物，分给他。有时会找来一些旧的、但干净的衣物。她的帮助保持在一种“顺手”、“多余”的尺度上，不会过度热情，让谢无妄感到压力。
她发现谢无妄虽然身份低微，却认识字，而且似乎对知识有一种隐秘的渴望。他会偷偷捡一些别人丢弃的、带有字迹的废纸来看。
慕昭心念一动。
她开始“无意”地落下一些书页、一些抄写了诗词或简单兵法的纸张在他常待的地方。
有时，她会状似无意地念几句诗，或者谈论一点历史典故，然后观察他的反应。
谢无妄起初毫无反应，但慕昭能感觉到，他在听。
有一天，慕昭正在念一首关于边塞的诗，谢无妄突然低声接了下句。
慕昭停下来，看向他。
谢无妄立刻抿紧唇，眼神闪过一丝懊恼，像是后悔暴露了自己。
慕昭却笑了，不是嘲讽，而是带着一点真实的惊讶和欣赏：“你接得真好，这句的苍凉意境一下子就出来了。”
谢无妄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容，耳根微微有些泛红，随即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好感度5%。】
慕昭继续她的“分享”，有时甚至会“请教”他某个字怎么读，某句话什么意思——虽然她根本就知道。
这种不着痕迹的“请教”，极大地满足了少年那被压抑许久的、对于认同和价值的渴望。
他们之间开始有一种微妙的、基于“秘密”的联系。她分享知识，他偶尔会给出一点反应。他们像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两只小兽，小心翼翼地分享着一点点精神的食粮。
6
机会很快到来。
王府举办夜宴，人手不足，连偏院的他们也被临时叫去后院帮忙做一些粗活。
宴席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男主颍川王俊朗非凡，女主慕倾城美貌动人，坐在主位，宛若一对璧人。
慕昭低调地混在丫鬟群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而谢无妄，则被安排去做最脏最累的活——清洗堆积如山的餐具。
宴至中途，突然出了点小意外。一个负责记录宾客礼单的小吏腹痛离席，礼单记录一时无人接手，管事急得团团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
在场识文断字的下人本就极少。
慕昭目光一闪，看到了机会。一个能让谢无妄稍微“露脸”，却又不会太过引人注目的机会。
她趁着无人注意，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