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好感度-10%。】
一次性涨了15%。
慕昭垂下眼睫。
看，赌对了。对于长期身处黑暗的人，一丝微光，哪怕动机不明，也足以让他印象深刻。
4
这一次，谢无妄没有拒绝那份伤药。
但他的伤势太重，后背的地方他自己根本无法处理。
慕昭再次“路过”时，看到他笨拙而艰难地反手试图给自己涂药，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再次裂开，鲜血淋漓。
她站在原地看了几秒，然后平静地走过去，在他瞬间绷紧身体、警惕看来的目光中，伸出手：“我来吧。”
谢无妄眼神抗拒，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药瓶。
“你够不到。”慕昭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同情，也没有不耐烦，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不想伤口溃烂发炎死在这里，就别逞强。”
谢无妄的身体僵硬如铁，眼神挣扎。
最终，对死亡的恐惧，或者说对“活着”的那一丝不甘心，压过了他的戒备和屈辱感。他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松开了攥着药瓶的手，背过身去，将血淋淋的后背暴露在她面前。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代表着他暂时卸下了一点点心防。
慕昭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帮他清洗伤口。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尽量避免弄疼他。
过程中，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寂静的破院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
直到慕昭上好药，准备用干净的布条帮他包扎时，一直沉默的谢无妄突然开口，声音因为受伤和缺水而沙哑异常：“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怀疑和不解。
慕昭包扎的动作不停，语气依旧平静：“我说路过，你信吗？”
谢无妄嗤笑一声，充满嘲讽，显然不信。
慕昭打好最后一个结，才缓缓道：“就当是……投资吧。”
谢无妄猛地转头看她，眼中满是惊疑不定：“投资？”
“嗯。”慕昭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却依旧漂亮的脸蛋，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直白的、与他人类似的冷静和算计，“我看你这人，眼神狠，骨头硬，不像会一辈子烂在这里的人。”
她顿了顿，迎着他探究的目光，继续道：“我现在帮你一点，赌你以后万一飞黄腾达了，能记我这点好，拉我一把。毕竟……”
她自嘲地笑了笑，环视这间破院，“你看到了，我现在的处境，也没比你好多少。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既有对他未来的“预见”，也有对自己现状的无奈，更将她的帮助定性为一场“交易”，一场“投资”，而非纯粹的善意。
这对于不信善意、只信利益和力量的谢无妄来说，反而比单纯的“好心”更容易接受。
果然，谢无妄眼中的怀疑和戒备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那种尖锐的抵触却缓和了不少。他沉默了，像是在消化她的话。
同病相怜？投资？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好感度0%。】
好感度，终于艰难地爬回了零点。
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意味着他从“极度厌恶”变成了“漠然”。
慕昭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策略有效。
5
关系破冰之后，慕昭的“投资”行为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