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净身出户太便宜他了。我要的,远不止这些。他和他那个白月光,一个都跑不了。」
我没有丝毫停歇,第二天就全权委托律师处理离婚事宜。然后,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个几乎被遗忘在角落、蒙着厚厚灰尘的设计工作室——「熹微」。
工作室只剩下一个叫小萌的年轻助理还在坚守,看到我回来,她几乎哭出来,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晚晚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也不要熹微了……这两年,顾总他几乎抽空了所有资金,客户也都被他介绍到别的公司了,我们都快撑不下去了……」
我看着积了层薄灰的工作台,那些被随意堆放在角落、蒙尘的设计图,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这是我母亲毕生的心血,也是我曾经的梦想和骄傲,却被我为了一个男人,轻易地抛弃、荒废至此。
「不会了,」我轻声说,语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以后再也不会了。熹微会重新站起来,比以前更好。」
我投入了离婚分来的所有现金,又用工作室和部分分割的固定资产做抵押,贷了一笔款。重新装修工作室,联系以前合作愉快却被顾霆深掐断联系的优质客户和面料商,没日没夜地画图、打版、亲自跑工厂盯质量。
顾霆深期间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语气从最初的暴怒威胁,到后来的不耐烦,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和试探,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每次都是安静听完,然后直接挂断,拉黑,一气呵成。他的任何话语,已经无法在我心里掀起丝毫波澜,就像石子投入死水,连一点涟漪都欠奉。
期间,那位自视甚高、以为已经稳坐顾太太宝座的苏婉,居然也敢主动找上门来。
她打扮得依旧精致得像朵一尘不染的白莲花,在我工作室刚刚重新开业、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堵在门口拦住我,语气茶香四溢,带着胜利者的炫耀和施舍:「林晚姐,我知道你生气,但我和霆深是真心相爱的。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你占着顾太太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让出来了吧?你这样纠缠不休,真的很掉价,很难看。」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那张动过无数刀子的、精致却虚假的脸,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苏小姐,」我淡淡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怒气,只有冰冷的嘲讽,「你似乎搞错了几件事。」
「第一,不是我不离婚,是你那位口口声声真爱你的霆深哥哥,拖着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看来,你的真爱,似乎也没那么值钱。」
「第二,」我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她身上那套当季新款香奈儿套装和手里的限量款包包,「你身上这套行头,刷的是顾霆深的副卡吧?顺便通知你,那张主副卡,我已经在前天申请了冻结。毕竟,夫妻共同财产,不是用来养你这种校外第三者的。」
「第三,」我看着她因为被戳穿而瞬间煞白的脸,以及眼底闪过的心虚,微微一笑,压低声音,「你猜,如果你们苏家那些靠着死要面子维持体面的亲戚们知道,他们眼里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实际上是个靠贷款整容、混迹夜场、专门撬人墙角才能维持光鲜生活的高级伴游,会是什么反应?你那个好不容易挤进豪门、战战兢兢的妈,会不会直接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