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烈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审视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又像是在评估她看到了多少。他脸上的痛苦神色已经消失不见，重新被冰冷的面具覆盖，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担心朕？”他缓缓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是……是的。”苏小小头垂得更低，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倒是学会关心人了。”他语气略带嘲讽，但紧绷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丝。“看到什么了？”
苏小小赶紧摇头：“奴婢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奴婢刚过来就不小心碰到了瓶子……”
玄元烈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起来。”
苏小小迟疑着站起身，仍不敢抬头。
“过来。”
她磨蹭着走过去，在离软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再近点。”
苏小小又往前挪了一小步。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和一丝未散尽的、类似药草的苦涩味道。
玄元烈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依旧冰凉，甚至带着一点潮湿的冷汗。苏小小吓得一颤，却不敢挣脱。
他把她的手掌摊开，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那触感让她痒得忍不住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你的手很暖。”他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然后，他做了一件让苏小小目瞪口呆的事情——他拉着她的手，贴在了他自己冰冷的额头上。
掌心传来他皮肤冰凉的触感和未干的冷汗，以及其下微微搏动的血管。苏小小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他在干什么？
玄元烈闭着眼，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仿佛她手掌的温度能缓解他的不适。他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未动。
苏小小一动不敢动，手臂举得发酸，心跳如擂鼓。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拂过她的手腕，温热而缓慢。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