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童惊讶地抬头：“你早就预料到了？”
“数据有被篡改的痕迹，备份是标准操作流程。”胡楠楠推了推眼镜，“不过有趣的是，删除操作是在警方抵达前23分钟执行的。”
贾童插入U盘，文件打开后显示出一张IP地址映射图。一个内部地址被高亮标记——它不属于任何部门公共区域，而是指向总裁办区域的特定工位。
“这个MAC地址...”贾童屏住呼吸，“能精确到个人吗？”
胡楠楠俯身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调出员工设备登记表。屏幕上的数据令人心惊：该MAC地址登记的是一台公司配发的笔记本电脑，使用者是——季融。
就在这时，季融正好走进办公室。她今天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似乎想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些。看到贾童和胡楠楠在一起，她明显慌乱了一瞬，随即强装镇定地笑了笑：“早啊，你们在讨论什么？”
贾童直接站起身，目光如炬：“季姐，上周五下班后，你在公司吗？”
季融手中的包差点掉落：“为什么这么问？我...我早就走了。”
“奇怪，”胡楠楠冷静地接话，“安全日志显示，你的门禁卡在晚上7:08有使用记录。”
季融的脸色瞬间苍白：“我、我回来拿东西而已，很快就走了。”
“多快？”贾童逼近一步，“够不够发一封邮件？”
季融后退着，撞到了自己的工位隔板，发出不小的声响。几个早到的同事好奇地望过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融声音发抖，“那封邮件跟我没关系！”
贾童挑眉：“我还没说是什么邮件。”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办公区。季融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涌上泪水。就在这时，关伟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大早吵什么？”关伟皱着眉出现，目光在三人之间逡巡，“贾助理，我以为你今天会请假处理...私事。”
贾童直视着他：“正在处理，关总。我发现了一些关于那封邮件的线索。”
关伟的眼神微微闪烁，随即露出关切的表情：“那就好，但请记得走正规渠道，不要影响办公室秩序。”他转向季融，语气严厉，“季助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季融如获大赦，慌忙点头，抓起包匆匆躲进了茶水间。
关伟对贾童笑了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有进展随时告诉我，公司会全力支持你。”
贾童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手表——正是微博截图里出现的那只百达翡丽。
第九章 直播陷阱
警方的调查果然遇到了阻力。下午，负责此案的张警官打来电话，语气透着无奈。
“贾小姐，我们追踪了IP地址，确实指向你们公司内部，但具体设备无法定位。”
“为什么？”贾童握紧手机，“MAC地址不是很明确吗？”
“对方使用了虚拟化技术，MAC地址可能是伪造的。而且...”张警官顿了顿，“你们公司律师刚刚送来文件，称出于保护商业机密考虑，拒绝提供更多内部网络数据。”
贾童感到一阵寒意：“他们不能这样！”
“技术上确实可以，”警官叹气，“除非有法院命令，否则我们无权强制调取。而目前证据还不足以申请搜查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