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看着碎片里闪烁的星骸记忆，想起刚才画面里燃烧的星舰，想起舰上那些来不及逃生的船员。
他猛地攥紧拳头，重新戴上脑机接口，屏幕上瞬间弹出星核碎片的代码框架：“赌。但我不会让你死——联邦的技术不行，我们就去找钢铁议会。他们的机械义体能兼容灵能，说不定能帮你剥离碎片。”
苏晓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了下去：“钢铁议会的‘机械教皇’，早就想夺取星核碎片，用来制造跨维度武器。我们去找他，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就闯。”林野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敲击，开拓者号的引擎重新启动，朝着钢铁议会的“机械要塞”方向驶去，“我是破壁者，最擅长的就是打破不可能。苏晓，从现在起，你的命，我保了。”
舰窗外，天际航道的星尘缓缓流动，远处的星核碎片散发着微弱的光。苏晓看着林野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剩下的三个月，或许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绝望。
第二章 机械要塞的暗涌
机械要塞悬浮在天际航道的陨石带中，外壳由暗黑色合金拼接而成，无数机械臂像藤蔓般缠绕在舰体上，闪烁的红光如同窥视猎物的眼睛。
开拓者号贴着陨石带缓慢滑行，林野将舰体伪装成废弃的货运飞船，指尖在脑机接口上飞快跳动，屏幕上弹出要塞的能量分布图——核心控制室的防护罩强度最高，而星核碎片的感应信号，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传来。
“钢铁议会的‘机械义体适配系统’就藏在核心控制室下层。”林野摘下接口，额角渗出细汗，“但那里有三层防御网，第一层是机械守卫，第二层是灵能干扰波，第三层……是机械教皇的直属卫队。”
苏晓抬手按住胸口，星核碎片在她体内微微发烫，带来一阵刺痛。
她强忍着不适，调出灵能感知图谱：“我能屏蔽第二层的灵能干扰，但机械守卫需要你用代码破解。还有，刚才感知到控制室里有股微弱的灵能波动，不是钢铁议会的风格，更像……被改造过的灵能者。”
林野眼神一凛。钢铁议会素来排斥灵能，却会抓捕灵能者进行机械改造，将其变成没有意识的武器。
他将一把粒子匕首递给苏晓：“等会儿我破解守卫时，你尽量别用灵能，避免被机械教皇察觉。我们的目标是适配系统，拿到后立刻撤退。”
开拓者号悄悄停靠在要塞的维修舱口。林野用代码伪造了维修人员的身份权限，舱门缓缓打开，一股机油与金属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维修通道里昏暗潮湿，只有头顶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蓝光，偶尔有小型维修机器人从身边滑过，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两人沿着通道前行，很快来到第一层防御网前——十台两米高的机械守卫正来回巡逻，胸前的能量炮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林野迅速找到守卫的控制节点，将脑机接口接入，指尖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几秒钟后，机械守卫的红光突然熄灭，僵在原地不动。
“走！”林野拉着苏晓，快步穿过防御网，刚拐过一个拐角，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只见十几个穿着机械外骨骼的士兵追了上来，为首的人脸上戴着半边机械面具，眼里闪烁着红光：“站住！擅闯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