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疼得猛地松手，可那枚铜钱却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违反物理定律般地悬浮在了半空中，散发出幽幽的青光。
铜钱表面的那些古字，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缓流转。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揉了揉眼睛，就在这时，一道悠长的、带着浓浓“班味儿”的叹息声，在我耳边幽幽响起。
“唉……又一个许这种大愿的。”
“这届凡人的怨气，真是越来越重了。我们部门的KPI压力，很大啊。”
3.
我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谁？谁在说话？”我色厉内荏地喊道，抄起了桌上的台灯当武器。
“莫慌，莫慌。”那声音再次响起，“本仙在此，凡人勿惊。”
随着话音，那枚悬浮在半空的铜钱青光大盛，光芒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古装的年轻人站在我面前。
他脸色有点苍白，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班味儿”。
这就是……仙？
“Cosplay？新型入室抢劫？我可告诉你，我比你还穷，要钱没有，要命……你看着给。”
那年轻人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理解，本仙也穷，我们部门经费常年垫底。”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专业的样子：“凡人陈默，你好。吾乃‘天庭财富平衡与再分配部’基层仙官，你可以叫我穷三。”
“穷……穷三？”我嘴角抽了抽，“你们神仙也流行这么接地气的名字？”
“此乃代号，方便在凡间行走。”穷三叹了口气，从他那破旧的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块……玉简？
不对，那玩意儿发着光，看着跟个透明的iPad似的。
他在上面划拉了几下，调出我的资料。
“陈默，24岁，负债135487.2元。今日申时三刻，因被无良上司恶意辞退，怨气值达到顶峰，成功激活祖传信物‘散财金钱’，触发了我部的‘凡间代理人’招募程序。”
他念得一本正经，我听得头皮发麻。
“停！”我打断他，“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连我欠多少钱都知道，你们查我？”
“非也非也。”穷三摆摆手，“此乃天道大数据，自动生成。简单来说，你，陈默，现在有一个摆脱贫穷，走向……呃，走向小康的机会。”
他似乎想说“走向富裕”，但又觉得跟他们部门的调性不符，临时改了口。
“我们穷神殿呢，主神就是你们凡人俗称的‘穷神’。我们的职责是让那些为富不仁的坏人，把他们不该得的钱，都给我‘吐’出来，维持世界财富的动态平衡。明白吗？”
他顿了顿，指着窗外王总公司的方向：
“比如，你的前老板王总，这种人就是我们部门的重点客户。现在，我代表穷神殿，正式向你发出offer。我们要你，成为我们在凡间的代理人，帮助我们完成KPI。”
我彻底愣住了。
神仙？穷神？Offer？
最离谱的是……KPI？！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4.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穷三”，试图从他那张班味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没有，他一脸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