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尖叫着向前扑去。
那瓶红酒正好浇在了客户面前那份刚刚签好字的合同上。
哗啦——
整份合同，瞬间被染成了深红色。
客户的脸，当场就黑了。
王总也傻眼了，赶紧起身，一边骂服务员，一边手忙脚乱地用餐巾去擦，结果越擦越糊。
“没事没事，李总，”王总强笑道，“我车里还有备份合同，我马上去拿！”
他刚跑出包厢，另一个人就走了进来，是李总的秘书。
她拿着手机，脸色古怪地在李总耳边说了几句。
李总的脸色，从黑变成了铁青。
他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王总的座位，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几分钟后，王总拿着新合同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包厢里已经人去楼空。
穷三在我旁边，悠闲地进行着“现场解说”：“哦，就在刚才，这位李总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王富贵准备在合同里坑他的全部证据。邮件嘛……大概是某个‘路过’的黑客小仙随便发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环环相扣，一击致命。
这就是“天道”的执行力吗？也太……太丝滑了！
“叮咚！”
就在我震惊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我颤抖着手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银行发来的推送信息。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9月5日20:15完成一笔资金转入，金额：5,000.00元，摘要：天道绩效奖金。
五千！
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那个数字后面的零，心脏砰砰狂跳。
五十万合同的1%，正好是五千块！
我立刻点开银行App，看着那个“余额：5012.50元”的数字，一股狂喜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
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仅亲眼看到恶人遭殃，还真的拿到了钱！
房租有了，下个月的生活费也有了！
这种感觉，比我自己中了五百万还要爽！
“干得不错，陈默同志。”穷三不知何时收起了玉简，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新手任务开门红。不过别高兴得太早，”他伸出手指晃了晃，“试用期KPI总额二十万，你现在刚完成四分之一。剩下的十五万，要在一周内搞定。”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资本家看了都流泪的微笑。
“再接再厉，我看好你哦。”
7.
我看着手机银行里5012.50元的余额，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给房东转了三个月的房租。
当微信那头冷冰冰的房东，破天荒地给我回复了一个笑脸表情时，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钱，果然是成年人的底气。
我奢侈了一把，点了一份68块的炸鸡汉堡套餐，吃得满嘴流油。
这是我近半年来，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酒足饭饱，贤者时间来临。
喜悦过后，新的焦虑又浮上心头。
一周二十万的KPI，现在还差十五万。
王总那种级别的“客户”不是天天都有，剩下的业绩，该去哪里找？
我正发愁，穷三跟个背后灵似的又冒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杯……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