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好。”我抬起头，“这份工，我接了！”
“明智的选择！”穷三喜形于色，“来，按个手印，咱们的合同就正式生效了。”
他将那发光的玉简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犹豫，伸出大拇指，重重地按了下去。
指尖传来一阵温热，我的指纹化作一个金色的印记，烙在了合同的乙方签名处。
从今天起，我，陈默，正式上岗。
神仙的“金牌打工人”，穷神代理人——穷逼。
5.
“好了，陈默同志。”穷三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作为你的直属上司兼新手导师，现在我给你发布第一个试用期任务。”
他手指在玉简上一点，前老板王总那张油腻的脸再次出现。
“目标：王富贵，男，46岁。” “业力评估：高。罪状包括但不限于：偷税漏税、恶意压榨员工、合同欺诈、婚内出轨……” “本周KPI关联资产：一份价值约50万的商业合同。”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罪状，啧啧称奇。
这家伙真是五毒俱全，不把他送去“返贫”，都对不起天理循环。
“你的任务，”穷三指着画面说，“就是在今晚十二点前，让王富贵的这份合同彻底泡汤。这是你试用期KPI的第一笔，能不能开个好头，就看你的了。”
我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我具体该怎么做？对着他喊一声‘破产吧’？”
“哪有那么简单。”穷三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他解释道：“每个人的命运都有无数种可能性。我们的工作，就是找到那些坏人命运中最倒霉的可能性，然后用神力推一把，让它变成现实。你只需要握住铜钱，集中精神，想着‘让王富贵的合同黄掉’这个最终结果就行。铜钱会自动捕捉他的业力，并引发一系列最‘合理’的意外。”
他话锋一转，补充道：“原则上，它是业力放大器，专门惩治恶人。但神力本质是中性的，如果你愿意消耗数倍的精神力，甚至透支你自己的功德，也能用它强行催生善缘。不过我极不建议你这么干，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得不偿失。”
“简单来说，”穷三打了个哈欠，“你负责许愿，老天爷负责跑腿。懂？”
我大概是懂了。
杀人于无形……哦不，是散财于无形。
“王富贵现在正在‘天上人间’会所，陪那个合同的甲方吃饭。”穷三把实时画面调了出来，“动手吧，让我看看你的潜力。”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让王富贵的合同……黄掉！”我将全部的意念都集中在这一句话上。
手中的铜钱骤然升温，一股暖流从掌心涌入我的四肢百骸，我的精神力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略微有些眩晕。
成了吗？
我不知道。
穷三在我身边，像个考官一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iPad”。
6.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穷三那个“天道直播间”里，王总还在和客户推杯换盏，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难道是失败了？我的怨气不够，法力不足？
就在我开始自我怀疑时，变化终于发生了。
画面里，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端着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走向王总那一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