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贵妃说皇帝是断袖,三年从未碰过她。

>她让我假扮宫女替她侍寝,我捏着嗓子娇滴滴喊陛下。

>帷帐之内,他指尖轻挑我衣带:“爱妃嗓音怎如此奇特?”

>我冷汗直流:“臣妾偶感风寒。”

>三个月夜夜专宠,我竟习惯了描眉画眼。

>直到那夜他提前回宫,撞见我正摘下发簪:“朕的‘爱妃’,竟是男儿身?”

>他眸光幽深逼近:“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不过…”龙袍压在我褪去宫装的胸膛,“你若肯永远这样‘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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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泼洒在朱红宫墙之上,映得琉璃瓦泛起冷冽的清光。

我,萧衍,正缩在锦绣堆叠的香榻一角,身上那件勉强裹体的藕荷色宫装皱得不像样子,领口还被扯开了一道可疑的裂痕。脸上扑的香粉腻得发慌,假发髻歪在一边,几缕属于男人的硬质黑发不听话地钻出来,刺得额角发痒。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龙涎香和女子脂粉气混合的甜腻味道,熏得人头晕。

一只手伸过来,指尖染着嫣红的蔻丹,精准地拧上我耳朵。

“嘶——”我疼得抽气,又赶紧捏紧嗓子把痛呼咽回去,憋出一声怪异的呜咽。

“没用的东西!”柳贵妃只穿着一件轻纱寝衣,云鬓微乱,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眼神却凌厉得像刀子,狠狠剐着我,“让你学几声猫叫都学不像!刚才那声‘陛下’喊得比内务府拉磨的老阉驴还难听!本宫怎么教你的?柔!要柔!要媚!骨头抽掉的那种,懂不懂?”

我龇牙咧嘴地揉着耳朵,压低了声音抗议:“我的姑奶奶,轻点!我这耳朵都快被你拧下来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你让我扛枪打仗还行,学这娇滴滴的娘娘音…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要你的命?”柳贵妃美目一瞪,压低的声音里淬着冰碴,“萧衍,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我的脑袋一起拴在裤腰带上!要是被陛下发现你是个冒牌货,欺君之罪!别说你了,你们镇北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够砍几个来回?”

我瞬间蔫了,像被戳破的皮球,悻悻地扯了扯身上紧绷的裙子:“可这…这都三个月了…陛下他…他难道就一点没察觉?”

提到陛下,柳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怨恨,又掺杂着某种屈辱的庆幸。她松开手,冷哼一声,走到菱花镜前,拿起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长发。

“察觉?他怎么会察觉?”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讥嘲,“他根本从未真正碰过我。大婚三年,他踏足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来了,也不过是隔着帘子说几句话,最亲近的时候,也就是像刚才那样,隔着帐子摸摸头发,捏捏手背。”

她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住我:“他若不是个断袖,厌弃女子,何必如此?既然他不好这口,那本宫就送他一个‘不会被他碰的女子’。声音粗点算什么?身子硬点算什么?只要帷帐放下,烛光昏暗,你不出大纰漏,谁又会深究陛下‘临幸’的妃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她走到我面前,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喉结,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萧衍,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就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畏寒畏光’所以终日垂帐的柳贵妃。只要陛下信了,这后宫就是本宫的天下,你们萧家这次的难关,本宫也能帮你度过。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