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在古玩市场摆摊算命,被齐家太子爷齐铭当街求婚。
齐家上下嫌弃她“晦气”,扶持假千金姜雪取代她的位置。
姜雪大婚当日,新郎突发心疾命悬一线。
姜雨指尖轻点新郎眉心:“祖碑朝北,心脉受阴煞所冲。”
她指挥挪开祖碑后新郎奇迹苏醒,齐家上下跪求合作。
姜雨创立“玄灵斋”非遗工作室,齐家捧着合同跪在门外。
她垂眸修复一枚青铜古镜:“预约排到下季度,门口排队去。”
第一章雨巷惊鸿
初春的雨,细密如针,织就一张灰蒙蒙的网,笼罩着熙攘的古玩市场“聚宝街”。青石板路被雨水浸润得油亮,倒映着两侧斑驳的铺面招牌和匆匆行人的模糊身影。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旧木的潮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雨打棚顶的噼啪声,汇成一片独特的市井喧嚣。
在这片喧嚣的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支着张小方桌。桌上铺着一块洗得发白、边角磨损的靛蓝粗布,布上压着一枚边缘磨得光滑温润的龟甲,几枚边缘泛着幽暗铜绿的“乾隆通宝”大钱,还有一本纸页泛黄、边角卷起的线装书,封皮上墨迹古朴,依稀是《玄象精微》几个字。桌后坐着一个年轻女子。
这便是姜雨。她穿着半旧但干净的素色盘扣上衣,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只用一支简朴的木簪固定。几缕碎发被雨丝沾湿,贴在光洁的额角和瓷白的脸颊上。她的眼睛很特别,并非寻常的乌黑,而是沉淀着一种近乎琉璃的浅褐色,清澈见底,却又像笼罩着千年古潭的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她安静地坐着,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雨中悄然绽放的白玉兰,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偶尔有人驻足,投来好奇或带着几分轻慢的一瞥,她也只是微微抬眸,眼神平静无波,没有半分招揽生意的热切。
“姑娘,算一卦?”一个穿着皱巴巴夹克的中年男人凑近,带着一身烟味和雨水气,眼神在姜雨脸上滴溜溜地转。
姜雨的目光落在他下意识摩挲左手无名指根部的动作上,那里有一圈极淡的白痕,与周围晒黑的皮肤形成对比。她没碰桌上的铜钱,只伸出指尖,在龟甲上几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刻痕上轻轻拂过,声音清泠如檐下滴水:“归家路远,向南行。三日前丢的银戒,在枕下旧衣内袋。”
男人脸上的轻佻瞬间凝固,化作震惊,他猛地抬手看自己的无名指,又难以置信地瞪着姜雨,嘴唇哆嗦了两下,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就挤进了人群,背影仓惶。
姜雨收回手,重新垂眸,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在龟甲上的尘埃。她拿起桌角一个巴掌大的、满是泥垢和铜锈的青铜小兽首,用极细的软毛刷蘸了特制的药水,屏息凝神,专注地清理着兽首眼窝深处积年的污垢。雨声、人声,似乎都被隔绝在她专注的世界之外。
就在这时,一阵不同于寻常行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清晰,踏碎了姜雨身周的宁静屏障。雨水敲打在伞面上的声音也变得不同,是那种昂贵丝绸伞面特有的、沉闷而柔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