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看你撕人撕得挺利索，刚好我这边也有点碍眼的玩意儿需要清理。”他眼神往旁边瞥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人群外围有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眼神闪烁的男生正悄悄往后缩。
“跟我组个临时‘拆伙联盟’，专门给这些不开眼的添堵。怎么样，敢不敢？”他语气带着挑衅，眼里却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我心脏猛地一跳。
拆伙联盟？专门添堵？
这简直……太对我刚重生回来、只想发疯创死所有不爽之事的胃口了！
去他的温良恭俭让！上辈子就是太憋屈才死得那么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抬头迎上他玩味的目光，也扯出一个又野又痞的笑：“行啊。报酬怎么算？精神损失费、演出费、加班费，麻烦结一下。”
秦厉身后的黄毛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像看勇士。
秦厉盯着我看了两秒，猛地大笑出声，引得周围所有人侧目。
“成交！”他打了个响指，极其自然地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把我往他怀里一带，姿态亲昵又霸道，完全不容拒绝。
他搂着我，转身面向全场惊掉下巴的观众，特别是面如死灰的顾川和林薇薇，扬声道：“都听见了？以后她，”他拍了拍我的肩，“苏晚，我罩的。”
“谁再拿那些不上台面的阿猫阿狗来烦她，就是跟我秦厉过不去。”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狠劲，砸在每个人心上。
顾川的脸彻底黑了。林薇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是真哭了。
秦厉说完，压根不管引起的轩然大波，搂着我，极其嚣张地拨开人群。
“走了，盟友。”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热气拂过耳廓，“带你去收第一笔‘演出费’。”
我被他半搂半拖着走，回头看了一眼。
顾川正手忙脚乱地给林薇薇擦眼泪，脸色难看地在解释什么，周围的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再也没有刚才起哄时的“浪漫”氛围。
阳光刺眼，却仿佛终于照在了该照的地方。
我转回头，感受着肩膀上霸道却并不令人反感的力度，心里莫名地，竟然有点期待。
秦厉所谓的“拆伙联盟”，第一站要去拆谁的台？
秦厉压根没给我犹豫的时间，几乎是半拎着我，风风火火地穿过还在石化中的围观人群。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看我们的眼神跟看外星人登陆似的。
“厉哥，去哪儿？”黄毛小弟屁颠屁颠跟上，一脸兴奋。
“收债。”秦厉言简意赅，脚步没停。
我被他带着踉跄前行，忍不住问：“……收什么债？”
他侧头瞥我一眼，嘴角那抹坏笑又浮了上来：“刚才那出戏，总得有个开场锣鼓。顾川那孙子不是爱演深情吗？他哥们儿王皓，没少在背后给你泼脏水吧？说什么你死缠烂打倒贴顾川？”
我心头猛地一刺。
王皓，顾川的头号狗腿。上辈子，确实是他最先在校园论坛发帖，隐晦暗示我如何“用尽手段”追求顾川，把我塑造成一个可笑又可怜的舔狗形象，引导了最初那波对我的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