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类存续，点亮最后一盏灯。」
我看到片尾名单上出现过一个熟悉的字母编号。
我知道那不是光荣，是牺牲。
没人知道守护人真正要做什么。
但我知道纪言不该死。
我开始查调拨路径，传送系统由一级识别核心控制，每月有一次系统维护窗口。那是唯一一次，识别权限与访问口令会有 60 秒的清空。
我计划在下个月的系统维护窗口进入电梯。
但我需要一个身份。
J72 是个很安静的女孩。
她因「违反共享协议、擅自接触未授权任务数据」被通报降级，准备送离精英区。
我花了七天接近她，告诉她如果愿意合作，我可以帮她调转调令。
她答应了。
我们交换了编号，擦除指纹，生成虚拟访问码。
我编写了一个小程序，使电梯在那 60 秒内自动判断我们为「双向对调中继人」。
传送日那天凌晨，我站在她身边。
她握着我一截衣角，像个失眠的病人。
「如果我们回不来呢？」她问。
我看着屏幕跳出「地表目标点：S6-1」，电梯开始缓慢上升。
「那就不回来。」我说。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想起纪言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有光能照回来，我们就不会一直躲在地底下了。」
第四章：从井口上来，我们成了「幸运儿」
一开始，我们只听见齿轮咬合的声音。
哐——咔，哐——咔。
极深极冷的黑暗中，那声音比风还真实。接着，头顶传来雪层碎裂的声响，光透下来。
我和 J72 从管道里爬上来，头顶是打开的井盖，积雪翻滚着坠落。
管道的尽头，是光。但不是太阳的光。
是金属灯下的灰亮。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