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简单的金钱碾压。”
“我要诛心。”
03
第二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学校。
大学生活比我想象的要丰富多彩。我选了计算机专业，这里的知识对我来说如同呼吸般简单，但我依旧认真听讲，做好笔记。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来自小地方、成绩优异但家境贫寒的普通女孩。
我的室友叫赵萌萌，一个来自北方的姑娘，性格直爽，有点咋咋呼呼。
她看到我脚上那双穿了两年、鞋边已经有些开胶的帆布鞋，又看了看我床铺上朴素的床单被褥，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
“陈念，你是不是生活费不够啊？要不我先借你点？”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笑了笑，摇头：“谢谢你，萌萌，我够用的。我找了个家教的活儿，能挣钱。”
赵萌萌“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但之后总会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零食分我一半，或者打饭的时候多打一个菜放在我餐盘里。
我知道，她是真的心疼我。这份善意，我记在心里。
周末，我以“去做家教”为由，再次来到了环球中心。
我爸给我准备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就在他的办公室隔壁。里面有最顶级的电脑设备。
“爸，张兰那边有动静吗？”我一边开机，一边问。
“有。”周启明的脸色有些凝重，“她通过一个海外账户，联系上了一个叫‘秃鹫’的黑客。”
“秃鹫？”我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我在一些地下论坛里见过，是个技术不错，但收费极高，且毫无底线的家伙。
“她想干什么？”
“她想查那个‘预付’你一千块钱的家教信息，还想查你那个‘师兄’。她不相信你。”周启明说，“我已经让技术人员做了伪装，‘秃鹫’会查到一个我们为他准备好的、天衣无缝的假信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长，一个家境优渥的家庭，一切都无懈可击。”
我点了点头，这在我的预料之中。
“她越是查不到，就会越是怀疑。爸，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她彻底失控的契机。”
“什么契机？”
“花钱。”我敲击着键盘，调出一份文件，“花一笔让她眼红，但又觉得我‘够得着’的钱。”
那份文件，是学校举办的“创新杯”大学生程序设计大赛的通知。
“冠军奖金，五万块。”我指着屏幕上的数字。
周启明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要参加？”
“对。”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而且，我要拿冠军。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念，不是一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我要让张兰知道，我有了她无法掌控的收入来源。”
五万块，对张兰来说不算什么，但从我这个“穷学生”手里挣出来，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这会让她产生巨大的危机感。她会害怕，害怕我羽翼丰满，脱离她的掌控。
人在害怕的时候，最容易出错。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全身心投入到比赛的准备中。白天，我是那个安静内向的普通学生；晚上和周末，我则在我爸的“秘密基地”里，编写着我的参赛程序。
我设计的是一个基于人工智能的个性化学习辅助系统。这个概念在当时还很前沿，尤其是在大学生的项目里，更是降维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