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蒋知璋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伸手想帮苏清漪拿过手边的手包，动作自然又熟稔。
苏清漪笑着躲开，语气轻快：“想给你个惊喜啊。本来上周就能回来，结果公益项目那边多耽搁了几天。”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蒋知璋身后的林晚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复了温和，“这位是？”
蒋知璋回头看了林晚一眼，介绍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我的秘书，林晚。负责协助我处理工作。”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刻意回避两人眉眼相似的事，却恰恰是这种“轻描淡写”，更让林晚觉得尴尬——她就像个摆放在蒋知璋身边、偶尔能用的工具，连被“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林秘书，你好。”苏清漪主动伸出手，笑容温婉，“我是苏清漪，以后可能要麻烦你多照顾蒋知璋了。”
林晚连忙伸手回握，指尖刚碰到苏清漪的手，就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微凉。她维持着职业微笑：“苏小姐客气了，照顾蒋总是我的本职工作。”
简单的寒暄后，蒋知璋几乎全程都围着苏清漪转——帮她拿香槟，替她挡掉不必要的敬酒，甚至弯腰帮她捡起掉落的胸针，动作里的细致和耐心，是林晚从未见过的。她站在角落，看着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男俊女美，像极了书中描写的“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她这个“替身”，更像个多余的背景板。
“林秘书，借一步说话？”就在林晚想找借口溜出宴会厅时，苏清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看到苏清漪手里端着两杯香槟，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带着一丝探究：“这里人多，我们去露台聊聊吧？”
林晚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跟着苏清漪走到露台。晚风带着凉意吹过，吹散了宴会厅的喧嚣，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林秘书，你和我……长得很像，对吗？”苏清漪先开了口，语气坦诚，没有丝毫敌意，“刚才在宴会厅，我就注意到了。”
林晚握着香槟杯的手指紧了紧，坦然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她不想刻意回避，也不想故作亲昵，毕竟在这场“白月光与替身”的戏码里，她只想做个随时能退场的观众。
苏清漪笑了笑，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香槟：“蒋知璋把你留在身边，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她的语气很轻，没有指责，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他这个人，有时候太执着。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他说清楚，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了。”
林晚愣住了。书里明明写着苏清漪对蒋知璋也有情意，只是因为家族原因才出国，回来后会和蒋知璋旧情复燃，甚至还会联手对付男女主。怎么现在苏清漪的态度，和书中描写的完全不一样？
“苏小姐，我不太清楚您和蒋总的过往。”林晚收敛心神，保持着职业距离，“我留在蒋氏，只是因为这里的工作适合我，和其他无关。”
苏清漪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突然笑了：“林秘书，你很聪明，也很清醒。不像以前那些围着蒋知璋转的人，要么图他的钱，要么图他的地位。”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诚恳，“如果以后蒋知璋因为我的原因，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你不用迁就他。他那个人看着强势，其实有时候很幼稚，需要有人敲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