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翠娥,62岁,刚给前夫办完白席,转头就被终焉婚介所的天龙拽去相亲。
对面的韩不信看着人模狗样,吃我三道菜挑八回刺,还扒我存款。还说我幸得相遇他离婚时!
我正想掀桌子,儿子齐夏突然冲进来喊:“妈!他儿子是骗你养老钱的作家韩一墨!”
第一章:灵堂刚撤,婚介上门
前夫的黑白照片还没从客厅墙上摘下来,我正蹲在地上擦他生前穿的老布鞋。布鞋底沾着去年秋天的泥,蹭在地板上有股土腥气。
“翠娥姐!开门!有好事!”
门被拍得砰砰响,我趿着拖鞋去开,天龙那张油光锃亮的脸就凑了过来。他穿件花格子衬衫,领口别着支圆珠笔,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文件夹。
“你这时候来干啥?”我侧身让他进,没关大门——院里还堆着办百日宴剩下的纸箱子,敞着门能透点风。
天龙往沙发上一坐,文件夹“啪”地拍在茶几上。茶几上还放着前夫没喝完的半瓶二锅头,玻璃瓶子晃了晃。
“姐,我知道你刚走了老伴儿,心里不好受。但日子得过啊!”
天龙掏出张照片,往我面前推,“你看这个,韩不信,58岁,看着精神不?退休金一个月五千多,离异,无儿无女——”
“无儿无女?”我打断他,手指捏着照片边角。照片上的男人梳着大背头,穿件中山装,嘴角咧着笑,看着倒挺周正。
“那可不!”天龙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人家就想找个会过日子的,你俩多配!明天就见个面?地点我定,就在巷口那家家常菜馆,我作陪!”
我没立刻应。前夫走之前躺了三年,医药费花光了家里所有存款,还欠着儿子两万块。我每月退休金三千二,除了吃药和生活费,剩不下多少。找老伴?我怕自己养不起。
“我……”
“别我了!”天龙抓过我的手,把照片塞我手里,“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你穿件鲜亮的衣服,别让人觉得咱委屈!”
他说完就起身往门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姐,见面别提你欠账的事儿,先把人稳住!”
门“哐当”一声关上,我捏着照片坐在沙发上。前夫的二锅头瓶还在晃,我拿起瓶子抿了一口,辣得嗓子发疼。
第二章:菜馆见面,初次交锋
第二天中午,我穿了件女儿给我买的红格子外套,提前十分钟到了家常菜馆。馆子里飘着一股油烟味,邻桌几个老头正大声划拳,啤酒瓶碰得叮当响。
“翠娥姐!这边!”
天龙挥着手,他身边坐着个男人——正是照片上的韩不信。今天没穿中山装,换了件灰色夹克,头发梳得更亮了,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
我走过去坐下,刚要开口,韩不信先说话了:“刘同志,你看着比照片老点啊。你运气真好,幸得相遇我离婚时!”
我手里的包攥紧了,包里装着我提前准备的降压药。天龙赶紧打圆场:“老啥啊!翠娥姐显年轻,就是今天没化妆!”
“化妆也遮不住眼角的皱纹。”韩不信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没抬,“我这人讲究,身边人得看着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