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心脏猛地一缩的，是她的头像。
一个很精致的动漫女孩头像，画风独特，笔触细腻，一看就是定制的那种。
我手指有些发僵，点开大图，仔细地看，甚至一些细节都不放过。这是他画的，我认得出来。他的画我看了三年，绝不会认错。
再返回看到顾晨的头像，两个头像明显一对的，我的喉咙有些发干，原来不是他觉得情侣头像幼稚，只是他觉得，和我用是幼稚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书房门口。
我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顾晨正对着电脑屏幕，屏幕上已经不是设计软件，而是一个聊天窗口的界面，但在我推门的瞬间，他迅速而熟练地切换回了工作画面，只留下一闪而过的残影
他转过头，脸上带着被打断的不耐烦：“怎么了？”
我没说话，直接把我的手机屏幕举到他眼前，屏幕上正是那个女孩的头像。
“这个，”我的声音微微发颤音，“是你画的。”
顾晨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瞳孔瞬间缩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否认，但目光对上我通红的眼眶，那些辩解似乎又卡在了喉咙里。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听我解释，”他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急促，“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一个客户，对，客户的朋友，很喜欢我的画风，拜托我帮忙设计一个头像。”
“客户？”我打断他，“一个客户的朋友，值得你用这种一看就是一对的头像？”
我往前一步，审视着他：“顾晨，你看着我告诉我，什么样的客户，需要你陪着她用情侣头像？”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变了几变，从最初的慌乱，到试图辩解，最后浮现出一种破罐破摔的烦躁。
“苏月，你能不能别这么疑神疑鬼的？”他皱紧眉头，语气变得生硬，“就是一个头像而已！我跟她没什么，就是聊得来的朋友！你非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聊得来的朋友？”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心脏感受到像被针扎一样的疼，“所以，你拒绝和我用的东西，转身就和她用上了。这就是你口中的幼稚，不成熟。”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和我在一起三年的男人，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顾晨，”我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疲惫，“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不是傻子。”
我伸手指向他的电脑屏幕，尽管那里现在只有的设计软件界面。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切换掉的，是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让他躲闪，“也是和客户的朋友在聊工作吗？聊到需要立刻藏起来，怕我看见。”
他的脸颊的肌肉绷紧了一下，眼神游移开，不再与我对视。放在鼠标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你不愿意和我用情侣头像，说幼稚，说影响工作。”我慢慢说着，“那你现在做的这些，又算什么呢？成熟吗？”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烦躁，取而代之的是懊恼，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先开了口。
“顾晨，”我打断了他可能即将出口的、不知是真是假的解释，“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我没再看他脸上的表情，转身离开了书房。关门的时候，我听到他似乎猛地站起来的动静，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