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临前，一个声音在我和男友陆哲脑中响起，问我们是要一个能储存无限物资的空间，还是要一把能斩杀一切丧尸的绝世唐刀。
身为剑道社社长的陆哲毫不犹豫地选了唐刀，我选了空间，我们分道扬镳。
他成了末世最强的战士，却因物资匮乏死于兄弟背叛。我囤满物资安稳度日，直到变成丧尸王的他带领尸潮而来，隔着篝火质问我：「你为什么不拿物资来救我？！」
再次醒来，我躺在陆哲怀里，末世还没开始。他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说：「亲爱的，这次我们选空间。」
1.
我浑身一僵，猛地推开他。
陌生的天花板，熟悉的大学宿舍陈设，以及陆哲那张尚且充满活人气息的脸。
一切都清晰地告诉我，我回来了。
回到末世降临的前一天。
陆哲被我推得一个趔趄，眼里的温柔瞬间变成了受伤和不解：「岁岁，怎么了？」
我戒备地盯着他，心脏狂跳。
上一世，他变成丧尸王，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的恨意，一口咬断我脖子的痛楚，仿佛还残留在我的神经末梢。
他怎么会说出选空间的话？
「你……也记得？」我试探着问，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
陆哲的眼神黯了下去，他缓缓点头，嗓音低沉得可怕：「我记得。记得所有事。记得我怎么选了唐刀，记得我怎么被高风从背后捅穿心脏，也记得……我变成怪物后，是怎么发疯一样地找你。」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手掌握紧，青筋暴起。
「我还记得，无尽的饥饿感，和看着你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笑的样子。」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刺得我遍体生寒。
那个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冰冷，没有感情。
【请选择：无限物资空间，或绝世唐尸唐刀。】
【倒计时：10，9，8……】
2.
「空间！我们选空间！」
陆哲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恐惧和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心里的防备松动了一丝。
那个声音消失了，我的手心一热，一个银杏叶形状的印记浮现出来，随即隐没。
空间来了。
陆哲像是脱力一般，跌坐在床边，他用力地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岁岁，对不起。」
他抬起头，眼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上一世，我错了。我不该选那把破刀，不该丢下你一个人。」
我沉默地看着他。
上一世，我们确实是分道扬镳。
他拿着唐刀，成了救世主一样的英雄，身边围绕着无数追随者。
而我，带着空间，像只仓鼠一样，默默囤积物资，远离人群。
我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他死的时候，我其实是知道的。
只是我没有去救。
不是不想，是不敢。
我没办法用自己和新家人的安稳生活，去赌一个早已分手的男人的命。
所以，当他以丧尸王的形态找到我，质问我的时候，我无话可说。
「这次，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陆哲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我们一起囤物资，找个安全的地方，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真诚到让我无法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