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我爸给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到账了。
看着那一串零，我深吸一口气，对陆哲说：「我们有多少钱？」
「我所有的积蓄、奖学金，加上刚拿到的一笔投资款，大概三百多万。」
「我的也差不多。」我迅速冷静下来，「加起来六百万，天亮之后，全部花掉。」
3.
天一亮，我和陆哲就分头行动。
我负责食物、药品和生活用品，他负责工具、能源和防御物资。
我冲进最近的大型仓储超市，推着最大的购物车，开始了疯狂扫货。
大米、面粉、压缩饼干、罐头、自热火锅……只要是保质期长的，我见一样扫一样，专挑最占地方的买。
导购员小姐姐看着我堆积如山的购物车，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
「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多吗？很多东西仓库还有，我们可以帮您直接送到家。」
「不用，」我头也不抬，继续往车里塞东西，「我就喜欢自己搬。」
说着，我推着车拐进一个没人的角落，心念一动，满满一车东西瞬间消失。
空间里是一片混沌的虚无，但面积大到无边无际，时间是静止的，放进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变质。
我推着空车出来，在导购员见鬼的表情中，继续扫荡下一区。
药品区，我把所有感冒、发烧、消炎、止痛的药都清空了。
生活用品区，卫生纸、卫生巾、牙膏毛巾，堆得像小山一样。
我还丧心病狂地买了一千多桶5L的纯净水。
结账的时候，我刷了整整一百万，超市经理都惊动了，亲自出来问我是不是中了彩票。
我懒得解释，让他赶紧帮我把东西装上我租来的货车。
等开到没人的地方，又是心念一动，整车物资全部收进空间。
另一边，陆哲的效率比我还高。
他利用自己的人脉，直接联系了工厂，订购了大量的太阳能发电设备、汽油发电机、各种型号的电池，还有够武装一个加强排的防刺服、消防斧和砍刀。
傍晚，我们碰头时，六百万已经花得一干二净。
陆哲的手机响了，是高风打来的。
「哲哥，你疯了？你把我们工作室的启动资金全花了？晚上学生会的庆功宴你还来不来？」
听到高风的声音，我的身体瞬间绷紧。
就是他，上一世在陆哲最虚弱的时候，从背后捅了陆哲一刀。
陆哲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
他对着电话说：「庆功宴不去了。还有，以后别叫我哲哥，我们不熟。」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一条龙。
我有些惊讶，陆-哲却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岁岁，任何可能会伤害到你的人，我都会提前清理掉。」
4.
晚上十点，距离末世降临还有两个小时。
我和陆哲没有回家，而是开着我们用最后一点钱买的二手越野车，停在郊区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里。
这里视野开阔，易守难攻，是我们选定的第一个临时据点。
我从空间里拿出自热火锅和啤酒，车里的小桌板上很快就摆满了食物。
「上一世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我问他。
陆哲打开一罐啤酒，灌了一大口，苦涩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