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说行。"我看着天边烧得正烈的晚霞。"算我一个。"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爆发出秦屿的喊声："陈朗！听见没！晚姐答应了！！！"
背景音里传来陈朗模糊的欢呼。
我挂了电话。打开微信。找到赵晴的名片。点击添加好友。
验证信息只写了三个字。
【我是苏晚。】
按下发送。
日子被铅笔的沙沙声、数位板的哒哒声、和微信群没完没了的讨论消息填满。
【陈朗（策划）】：@苏晚 晚姐！新女主设定！要又美又飒！能一拳打死老虎那种！
【秦屿（程序）】：物理引擎快崩了...晚姐你设计的轻功特效太烧显卡了！
【苏晚（主美）】：[图片] 草图。行不行？
【陈朗（策划）】：行！！！太行了！！！！
【秦屿（程序）】：跪了...这动态线稿...晚姐收下我的膝盖...
有时候画到凌晨。脖子僵硬。抬头看窗外。只有零星灯火。
泡面盒子堆在墙角。速溶咖啡喝到反胃。
但看着文件夹里越来越厚的设计稿。心里那点火星。烧得越来越旺。
偶尔从堆成山的草稿里抬起头。会看到手机推送的本地新闻。
《顾氏少东携女友林薇出席慈善晚宴。琴瑟和鸣》
配图高清。顾淮侧身替林薇挡开记者。姿态保护。林薇依偎着他。笑容温婉。无名指上的钻戒光芒刺眼。
我平静地划走。
像划掉一张画废的草稿。
赵晴那边进展顺利。我为她负责的一套青春小说画了封面和内插。她直接签下了我整个系列。
"苏晚。"她在电话里说。"你笔下的人物。有骨头。"
骨头。不是顾淮和林薇喜欢的。没有棱角的柔和朦胧。
我捏了捏自己因为长时间握笔而有些变形的食指关节。笑了笑。
"谢谢赵姐。"
尾款到账那天。我请秦屿和陈朗吃了顿火锅。
热气腾腾的麻辣锅底。红油翻滚。
陈朗被辣得直灌啤酒。"爽！比甲方爸爸的屁话下饭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