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更倾向于后者。那老人临走时的脚步，可不像个普通被欺负的老人家。
“有意思。”林默收起木盒，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江城这潭水，看来比想象的要深。他蛰伏三年没摸到的线索，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浮出水面？
吃完东西，他也没地方去，干脆就在便利店里靠着眯了一会儿。体内气流自行运转，虽然只是浅眠，但精神恢复得极快。
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精神抖擞。
是时候搞点启动资金了。总不能一直靠“劫富济贫”（劫混混的富，济自己的贫）过日子。
他溜达着，来到了江城有名的古玩一条街——琉璃街。
这里鱼龙混杂，真真假假，全凭眼力。捡漏一夜暴富和打眼倾家荡产的传说每天都在上演。正是检验他荒废了三年的本事还在不在线的好地方。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地摊更是密密麻麻，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林默双手插兜，慢悠悠地逛着，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地摊上的瓶瓶罐罐、字画钱币。三年没碰，感觉非但没生疏，反而因为体内气流的苏醒，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了。
很多玩意儿，他打眼一瞧，就能感觉到上面死气沉沉，毫无灵韵，显然是现代仿品。
逛了半条街，没啥收获。
正当他有点失望时，目光被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摊吸引了过去。
摊主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汉子，蹲在那儿抽烟，摊子上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沾着泥的陶罐、生锈的铜钱、几本破旧的线装书，还有一堆像是从废品站收来的老旧物件。
林默的视线，落在摊子角落那一摞旧书最下面，垫桌脚用的一块暗沉沉、沾满油污的“砖头”上。
那“砖头”黑不溜秋，方方正正，看起来就是个腌臜无比的镇纸或者压咸菜缸的石头。
但林默的心脏，却猛地跳了一下！
他体内的气流，竟然对着那块“砖头”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一种渴望的情绪传递出来，虽然远不如对那株紫色草药强烈，但确确实实存在！
有货！
林默按捺住激动，装作随意地走过去，先拿起摊上一本破书翻看，漫不经心地问：“老板，这书怎么卖？”
摊主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致：“五十一本，打包便宜。”
“哦，”林默放下书，又拿起一个生锈的铜铃铛掂量了一下，“这个呢？”
“八十。”
林默一边跟摊主瞎扯，一边状若无意地用脚尖碰了碰那块“黑砖头”：“老板，你这摊子东西挺杂啊，这破石头也卖？压酸菜都嫌脏吧？”
摊主看了一眼，没好气道：“唉，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啥宝贝，我看就是块糊弄人的玩意儿。你要诚心要，一百块拿走，我看着它还碍眼！”
林默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露出嫌弃的表情：“一百？抢钱啊？就这玩意儿？五十，最多五十，我拿回去垫花盆。”
摊主似乎急于脱手，假装犹豫了一下，摆摆手：“行行行，五十就五十，算我亏本！”
林默痛快地付了五十块钱，拿起那块沉甸甸、脏兮兮的“黑砖头”，强忍着立刻研究的冲动，继续闲逛了两圈，才快步离开。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他仔细擦拭着“黑砖头”表面的油污。擦掉厚厚的污垢，露出里面暗沉的颜色和细腻的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