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愣住了，小嘴微张，一副见鬼的表情。
也是，原主从没给她做过饭，非打即骂。
她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有……有面包……”
声音细若蚊蝇。
“面包没营养。妈妈给你煮碗面，好不好？”
我拉着她的小手，走向厨房。
她僵硬地跟着我，时不时偷看我。
眼神里全是迷茫。
（3）
厨房里有点乱。
我找到挂面和鸡蛋。
动作生疏地开火，烧水，打鸡蛋。
念念就站在厨房门口，安安静静地看着。
不敢靠近。
我给她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小心烫。”
她看着面，又看看我，不敢动。
我拿起勺子，吹凉了，递到她嘴边。
“尝尝？”
她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张开嘴。
吃了一口。
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然后自己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吃起来。
吃得很慢，很安静。
我看着她，心里酸酸软软。
原主到底有多狠心，才会虐待这么乖的孩子。
吃完面，我收拾碗筷。
念念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妈妈……”
她小声叫我。
“嗯？”
“爸爸……爸爸的手流血了……好多血……”
她声音带着哭腔，“爸爸会不会死掉？”
我怔住了。
原主的记忆里，只有沈晏夺刀时的疯狂和最后妥协的绝望。
忽略了那淋漓的鲜血。
也忽略了孩子的恐惧。
我蹲下来，看着她盈满泪水的大眼睛。
“爸爸不会死。爸爸只是受伤了，会好的。”
“真的吗？”
“真的。”我摸摸她的头，“念念乖，不怕。”
她低下头，小手绞着衣角。
“张阿姨说……说爸爸妈妈要离婚……不要念念了……”
张阿姨是家里的保姆，平时没少嚼舌根。
我心里骂了一句，抱了抱她。
“不会的。爸爸妈妈都要念念。我们不会不要你。”
这话说得有点心虚。
婚，迟早要离，但不是现在。
在我找到避开死亡结局的方法前，这婚不能离。
（4）
接下来几天，我安心住下了。
主要任务：养好身体，照顾好念念，以及……躲着沈晏。
他手受伤后，似乎更忙了。
几乎不回家。
偶尔回来，也是深夜。
他似乎刻意避开我。
可能怕我继续发疯逼他离婚。
也好，我也需要时间适应。
我扔掉了原主那些性感暴露的衣服。
换上简单的T恤长裤。
清空了冰箱里的酒和垃圾食品。
塞满了牛奶水果和新鲜食材。
客厅角落铺上软垫，买了玩具和绘本。
我每天给念念做饭，陪她看书，给她洗澡。
她身上的旧伤，我小心地涂药。
她从一开始的恐惧，到慢慢适应，再到偶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