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很慢，但我很满足。
这天，我带她去小区游乐场玩。
她看着滑梯和秋千，眼里有渴望，但不敢去。
我鼓励她：“去玩吧，妈妈看着你。”
她犹豫着，终于跑去玩滑梯。
下来后，她看向我，眼睛亮亮的。
我朝她竖起大拇指。
她抿嘴笑了一下，很快收起，但足够我开心半天。
我的念念，正在慢慢变好。
（5）
但沈晏依旧很少回家。
即使回来，也把我当空气。
除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他还让助理送来一份分居协议。
财产分割清晰，极其优厚。
只要我签字，拿钱走人。
助理看我的眼神带着鄙夷和不屑。
“沈总说，您随时可以签。”
我看着那份协议，像看烫手山芋。
“告诉他，我不签。”
助理愣了一下：“沈总说，条件可以再谈……”
“不是条件的问题。”我打断他，“字，我不会签。让他死了这条心。”
助理带着震惊和不解走了。
我松了口气。
能拖一时是一时。
晚上，我哄睡念念，下楼喝水。
却发现沈晏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开灯。
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影。
手上还缠着纱布。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目光冷冽，带着审视和警惕。
“为什么不签？”
他开口，声音沙哑。
我握紧水杯。
“我……我没想好。”
“叶琉璃，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他语气疲惫又嘲讽，“以死相逼的是你，现在不签的也是你。”
“我没有……”
“够了。”他打断我，站起身，“要多少钱，直接说。我没时间陪你耗。”
他转身上楼，背影决绝。
我站在原地，心里发闷。
看来，挽回形象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6）
之后几天，沈晏干脆不回来了。
连电话都没有。
只有助理按时送来生活费，和一份新的、条件更优厚的离婚协议。
我看都不看，直接塞进抽屉吃灰。
日子一天天过。
我和念念的关系越来越好。
她会主动和我分享幼儿园的事。
会在我做饭时，搬个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看我。
会在我接她放学时，笑着扑进我怀里。
我的心被她填得满满的。
直到这天。
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
“念念妈妈！您快来幼儿园一趟！念念和小朋友打架了！”
我心里一咯噔。
念念打架？
那个被打都不知道还手的小可怜？
我立刻开车冲去幼儿园。
（7）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刺耳的骂声。
“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敢打我儿子！”
“脸都抓破了！破相了你赔得起吗！”
我推开门。
看到我的念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