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扮男装的少年将军,皇帝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们同吃同住,他甚至承诺,待天下安定,便与我共治江山。
直到我月事意外被他撞破,他惊怒交加,将我软禁。
他说:「骗了朕这么久,该罚。」
我用一场策划好的兵变,掩护自己「战死沙场」,从此海阔天空。
我在漠北开了个马场,日子过得比谁都潇洒。
一日,一个大客户指名要见我,说要买我最好的马。
我刚走进帐篷,帘子就被人放下,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他捏着我的下巴,眼眶发红:「连马都比朕重要,是不是?」
「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用力挣开:「老板,买马就谈价,别动手动脚,我这马场的规矩,男人也得守。」
1.
帐篷内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萧珩的手还僵在半空,眼里的红血丝密布。
「老板?」
他重复着这个词,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谢昭,你倒是适应得快。」
我退后一步,和他拉开安全的距离,扯了扯嘴角。
「出门在外,总得有个吃饭的营生。不像您,天生富贵命。」
我刻意忽略他话里的「谢昭」二字,只把他当一个普通的、难缠的客户。
「富贵命?」他冷笑一声,「我的命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吗?」
「当年是谁替我挡了三支毒箭,又是谁在北境的雪地里,把最后一个馒头分我一半?」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下下砸在我心上。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
「老板记性真好,还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不过我这人记性不好,过去了的,就都忘了。」
「忘了?」
萧珩猛地一步上前,攥住我的手腕。
「谢昭,你再说一遍!」
我吃痛,眉头紧紧皱起。
「老板,你弄疼我了。」
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我手下的伙计阿木在外面高声喊道:「老板!有事吗?」
阿木是我从沙匪手里救下的,性子耿直,对我忠心耿耿。
我扬声回答:「没事,谈生意呢。」
萧珩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谈生意?好,很好。」
他松开我,整了整自己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锦袍。
「你最好的马,那匹追风,我要了。」
追风是我马场里最烈的一匹马,性子孤傲,除了我谁也近不了身。
我心里一沉。
「追风不卖。」
「不卖?」萧珩挑眉,「这天底下,还有朕买不到的东西?」
他终于不再掩饰,那声「朕」说得理直气壮。
我笑了。
「有。比如我的马,我的自由。」
「还有,」我指了指帐篷的帘子,「我的地盘,得守我的规矩。」
话音刚落,他带来的几个侍卫便掀开帘子,手按在刀柄上,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我马场的伙计们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套马的杆子,和侍卫们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