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闻嘉佑偷走我三万块的大学学费,捧回一块号称价值千万的“血龙玉”。
我冲上去要夺回我的钱,却被父亲一巴掌扇倒在地。
“搅家精!你弟弟这是要带我们全家发财,你安的什么心!”
母亲也死死拽住我:“千语,那是你弟弟的机缘,你怎么能抢!”
闻嘉佑得意地将玉佩揣进怀里,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趴在地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围着那块假玉,眼中是无法遏制的狂热。
我没再说话。
因为那个卖玉的骗子,是我找来的。
这次,我不仅要走,还要亲手把他们的发财梦,变成催命符。
1
我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耳朵里嗡嗡作响。
脸颊火辣辣地疼,带着父亲巴掌扇过来的腥风。
弟弟闻嘉佑把那块所谓的“血龙玉”揣进怀里,像护着稀世珍宝。
他冲我得意地扬起下巴,做了个轻蔑的鬼脸。
父亲闻国强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的脸上。
“搅家精!克星!你弟弟这是要带我们全家发财!”
“你安的什么心!见不得我们好是不是!”
母亲张桂芬死死拽住我试图爬起来的手臂,指甲深深嵌进我的肉里。
“千语,那是你弟弟的机缘,你怎么能抢!”
“三万块学费没了就没了,你再去打工挣就是了!”
“你弟弟要是发了财,以后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他们一家三口,围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发财梦,眼中是无法遏制的狂热。
那块玉,红得像凝固的鸡血,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股塑料般的廉价感。
我闭上眼睛,不再争辩。
喉咙里的血腥味和心里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们不知道。
那个在镇口摆摊,把这块假玉卖给闻嘉佑的骗子,是我找来的。
上周末,我在餐馆后厨洗碗,那个老江湖在门口躲雨。
我给了他一碗热汤,还有五百块钱。
那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准备买几本复习资料的钱。
我对他说,我需要他去演一出戏。
一出能让我家那两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男人,心甘情愿跳进去的戏。
他端着碗,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手上的冻疮和旧疤。
他点点头,说这活儿他接了。
现在,戏已经开场了。
我不仅要拿回我的大学路,还要亲手把他们的发财梦,变成一张催命符。
这张符,会把他们一个个,全都送进地狱。
我慢慢从地上撑起来,脸上没有表情。
闻嘉佑见我不再闹,更加嚣张。
“姐,你等着,等我发了财,给你买个金镯子。”
我看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啊。
我等着。
等着看你们怎么死。
2
父亲闻国强开始四处吹嘘。
他逢人便说,祖坟冒了青烟,家里出了祥瑞。
我们闻家,马上就要出贵人了。
村里的闲汉们围着他,听他唾沫横飞地描述那块“血龙玉”如何通透,如何神奇。
他把家里仅有的两万块存款全部取了出来,用报纸层层包好,揣在怀里。
他说要去市里,找真正的专家给玉掌掌眼。
母亲张桂芬也一改往日的愁苦面容,脸上泛着红光。
她走路都带风,见了人就说我弟有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