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脸更红了，拉着顾哲辰：“哲辰，别理他，我们走。”眼神却不由自主瞟了陆晨阳一眼。
陆晨阳像更感兴趣了：“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
“关你什么事！”云瑶瞪他一眼，那一眼娇嗔大于愤怒。
陆晨阳哈哈大笑。
下半场比赛充满火药味。陆晨阳防守动作越来越大，充满挑衅。顾哲辰也一改往日冷静，打法极具攻击性。
两个男人在球场上每一次对位都像无声战争。而战争焦点，无疑是看台上那个仍在为顾哲辰加油的云瑶。
我坐在角落，安静看着。看着顾哲辰为云瑶第一次失控；看着云瑶轻易牵动他所有情绪。
心里微酸涟漪扩散成苦涩的湖。
比赛胶着，篮球猛地飞出界外，高速旋转着直冲我看台方向而来！我吓呆了，僵在原地忘了躲闪。
“小心！” 一个清冷急切的声音响起。
几乎同时，一个身影迅捷跨步挡在我面前——是顾哲辰！他刚刚就在场边休息。
“砰”的一声闷响，篮球重重砸在他抬起格挡的手臂上，弹飞出去。
他微微蹙了下眉，活动了下手腕，随即转头看向我：“没事吧？”
我惊魂未定，愣愣地看着他。他额角还有汗珠，呼吸因运动略显急促，眼神里带着一丝未褪去的关切。
“没、没事……谢谢。”我声音微弱，心脏狂跳不止，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他的突然靠近和保护。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跑回场内。周围传来几声暧昧的起哄和窃窃私语，云瑶看着我们这边，眼神有些复杂。
那一刻，我清晰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
最后时刻，南大附中落后一分。顾哲辰带球突破，找到空档起跳后仰投篮——
篮球划出完美弧线，空心入网！压哨绝杀！
全场欢呼！
顾哲辰落地时踉跄一下，脚踝传来刺痛。他立刻抬头望向看台——却看到云瑶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落在因输球暴躁踹篮球架的陆晨阳身上。她眼里没有胜利狂喜，没有对他可能受伤的关切，只有奇异的好奇和专注。
顾哲辰脸上血色褪去，胜利喜悦被冰冷失落浇灭。
我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心也跟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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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后，云瑶开始心不在焉。她不再时刻黏着顾哲辰，有时会看着手机莫名其妙笑起来。
关于她和陆晨阳的流言渐渐传开。
顾哲辰脸色一天比一天冷。周身低气压吓人。只有我因竞赛班和小组作业不得不与他接触。
我发现他经常走神。眼神空茫。完成的卷子依然漂亮，但那种全神贯注的沉浸感消失了。
一次物理实验课，两人一组。顾哲辰操作时心神不宁，险些打翻酒精灯。我下意识伸手去挡——
“嘶——”手背被火苗舔过，一阵灼痛。
顾哲辰猛地回神，抓住我手腕查看。他手指冰凉，带着微颤。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慌乱，“去医务室。”
“没事，小伤。”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握更紧。
他不由分说拉我去医务室。校医处理伤口时，他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真的没事了。”我包扎好伤口，小声说。
顾哲辰看着白色纱布，沉默很久：“谢谢。还有…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