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处理伤口时，莱恩站在一旁，有些无措。“你为什么……”
“你的安全目前是项目的最高优先级，凯奇先生。”她打断他，脸色因疼痛而苍白，但语气依旧平稳，“在你赎清罪孽之前，不能出事。”
那一刻，莱恩看到她不只是个冰冷的执法者。
关系微妙地缓和了。他们开始真正地“讨论”技术问题，争吵、反驳、偶尔达成一致。莱恩不得不承认，伊莎贝拉的严谨无数次阻止了他冒进带来的灾难。
直到有一天，莱恩无意中在中央服务器的加密区（他用自己留的后门程序溜进去的）发现了一些隐藏文件。那不是关于能源生成的，而是关于高能粒子束武器化、空间推进器，甚至……音波镇压装置的蓝图和应用评估报告。
他感到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当晚，他在实验室堵住了正在加班的伊莎贝拉。
“‘谐律计划’到底是什么，肖？”他质问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是为了点亮城市的灯，还是为了制造更亮的武器？”
伊莎贝兰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转过身，眼神再次变得像最初那样冰冷而戒备。“你不该看到那些。”
“回答我！你们是不是打算用我的音乐……我的‘天赋’……去制造毁灭的武器？”
“能源就是能源，凯奇先生。”伊莎贝拉的声音低沉下去，“它的应用方向，不由我，也不由你决定。我们的任务是实现它。”
“所以我成了帮凶？”莱恩大笑起来，充满了绝望，“从地下罪犯变成战争贩子的高级顾问？真是伟大的赎罪！”
“你没有选择！”伊莎贝拉厉声道，“完成它，是你唯一的出路！”
“如果我说不呢？”莱恩逼近一步，直视着她的眼睛。
伊莎贝拉的手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脉冲枪上。“别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莱恩。”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名为挣扎的裂纹。
4 不谐音
紧张的气氛在实验室弥漫。莱恩和伊莎贝拉陷入了冷战。他消极怠工，用沉默抗议。她则加强了安保，监视得更加严密。
然而，威胁并非来自内部。
尖锐的警报突然撕裂了基地的平静！红色的应急灯疯狂旋转。
“警告！检测到未经授权的强力入侵！A区防护已被突破！警告……”
爆炸声和脉冲武器交火的声音从通道远处传来，迅速逼近。
“是‘火种’！”一个满脸是血的警卫冲进控制室报告，“他们人数众多，火力很强！目标是主实验室！”
莱恩的脸色瞬间变了。“火种”……他曾经同情甚至暗中支持过的反抗组织？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又来抢夺技术？
伊莎贝拉反应极快，一把拉起还在发愣的莱恩：“走！去核心室！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原型机和数据！”
他们冲进核心实验室，伊莎贝拉迅速锁死了厚重的合金门，启动应急防护。门外传来激烈的撞门声和爆炸声。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莱恩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喘息着问。
“一定有内鬼，或者你的老朋友们比你想象的更有能耐！”伊莎贝拉快速操作控制台，试图联系外界支援，但信号被完全屏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