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指尖长出花刺，划我胸口，像拿我当画布，要现开一幅「骨肉牡丹图」。
就在刺尖离我心脏只剩一线，石室顶「轰」一声炸开，砖石雨落，一条黑影卷尘而下，落在皇后与我之间。
我定睛，竟是侏儒！
可他不是被火烧死？
侏儒却回头，冲我咧嘴，嘴里舌底牡丹已枯，他声音却变成宋钰：「杜兄，我来迟了。」
宋钰？他不是死成骨盆？
宋钰却抬手，撕开自己胸腹。
里面没有内脏，只有一卷小小画轴，轴展开，是幅「牡丹狱图」，图里百张人脸，全在尖叫。宋钰道：「我尸早为花肥，魂却被困此卷，卷在人皮卷里，人魂晶，就是我。」
我瞬间明白：原来柳烟给我那滴「人魂晶」，根本是宋钰魂炼的！他借我血，逃出鬼市，却感应到我有难，卷魂回来救！
宋钰抬手，把画轴抛向皇后，画轴在空中展开，百张人脸化作黑蝶，扑向皇后，蝶翅上全写着「花」字，像百道符。
皇后被蝶包围，发出婴儿啼哭般嘶吼，左脸牡丹根须疯狂生长，反缠黑蝶，根蝶互噬，发出「咯吱咯吱」嚼骨声。
柳烟趁机，挥银刀，砍我铁链，链断，我滚下榻，一把抱住阿阮小小身体，她左眼黑洞，却对我咧嘴笑，像在说：「哥，快走。」
我抱她，冲柳烟吼：「路！」柳烟却抬手，把铜镜反转，镜背竟嵌小小暗格，格里有枚黑色药丸，药丸里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