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发现妻子出轨了。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我默默收集证据,开始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复仇。
她扔掉的偷情项链第二天总会回到床头;
深夜回家时,声控灯在我操控下诡异亮起;
匿名短信精准发送她偷情时的私密对话。
当她在同学会上被所有人唾弃时,我端着酒杯微笑:“玩偶找到了吗?”
她终于崩溃地跪在我面前:“杀了我吧!”
我轻轻扶起她:“我怎么舍得?游戏才刚开始。”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七分。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光污染渗进来一点,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茶几上,冰桶里镇着一瓶昂贵的香槟,瓶身凝结的水珠正缓慢地往下淌,在玻璃茶几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旁边,是我下午特意绕路去买的法式甜点,包装精致,此刻却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结婚纪念日。七年。
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微金属刮擦声刺破了屋里的死寂。门开了,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把苏晴的身影投在地板上,拉得很长。她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不是家里常用的那种清雅花香,更甜腻,带着点侵略性,混着一点夜晚空气的微凉。她似乎没料到屋里这么黑,愣了一下,摸索着去按墙壁开关。
“啪嗒。”
顶灯没亮。只有玄关那点微弱的光晕。
“灯坏了?”她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者说,是某种尽兴后的松弛。她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朝客厅走来。
我坐在黑暗的沙发里,像一块冰冷的礁石。在她快要走到茶几前时,我按下了手机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图标。
“嗒。”
客厅中央的主吊灯猛地亮起,强烈的白光瞬间驱散了所有阴影,刺得人眼睛生疼。苏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惊得低呼一声,猛地抬手挡在眼前。
“李朗?”她适应了几秒才放下手,脸上带着点被惊吓后的茫然,“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她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香槟和甜点,表情微微一滞,随即浮起一层刻意的、带着歉疚的笑容,“哎呀,我都忙忘了……今天是我们……”
“没关系。”我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任何波澜。我站起身,没看她,径直走向厨房,“我去拿杯子。”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像最精密的探针,捕捉到了她极其细微的动作——她下意识地、飞快地抬手,用指尖极其迅速地抹了一下锁骨下方靠近衣领边缘的位置。那个动作快得几乎像是错觉,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仓促。
厨房的灯光是冷的。我拉开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冰箱里空荡荡的,除了几瓶水和一些酱料。我拿出两个高脚杯,冰凉的玻璃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刚才那个抹锁骨的动作,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了我的记忆皮层。
两周前的一个深夜。她以为我睡了。我起来喝水,经过虚掩的书房门缝,看到她背对着门坐在电脑前。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她戴着耳机,正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语调低声说着话:“……你送的项链我很喜欢,就是链子有点短,戴起来刚好在这里……”她的手指,当时也是那样,轻轻地点在自己锁骨下方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