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地缠着这栋房子，真够下贱的。」
她的嘴淬了毒，每一句都往我心上扎。
「顾言深在哪里？」我攥紧拳头，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你问我？」顾思思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你把他害成那样，还有脸问他在哪？苏晚，你就是个扫把星！」
「我害他？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她突然激动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赶紧从这里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租赁合同：「我付了一年的租金，有权住在这里。如果你想让我走，可以，让顾言深亲自来跟我说。」
「你！」顾思思气得脸色发白，她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就朝我砸过来。
我偏头躲过，杯子「哐当」一声碎在地上。
「苏晚，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她撂下狠话，怒气冲冲地走了。
屋子重归寂静，我看着一地狼藉，只觉得无比疲惫。
顾思思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害了顾言深？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决定主动出击，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拨通了顾言深最好的朋友，同为演员的季辰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季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苏晚？」
「季辰，你知道言深在哪吗？他出事了是不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苏晚，」季辰的声音压得很低，「听我一句劝，离开那栋房子，离阿深越远越好。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的话，无疑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顾言深真的出事了。
而且，似乎和这栋房子有关。
「我不走，」我固执地说，「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季辰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动过屋里那些红绸？」
我的心一紧：「昨晚，主卧镜子上的掉下来了。」
电话那头，季辰的呼吸猛地一窒。
「你……看到镜子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看到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镜子里，我身后有个人影。」
「糟了……」季辰喃喃自语，「已经开始了……」
3.
「开始？什么开始了？」我追问。
季辰却像被掐住了脖子，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保护好自己」，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已经无人接听。
不安像藤蔓一样将我紧紧缠绕。
这栋房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检查整个屋子。
所有反光的地方都被盖得严严实实，我不敢轻易去动那些红绸。
我来到书房，顾言深有很多藏书。
也许能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我一本本地翻阅，终于，在一本古老的民俗志异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眉眼温婉，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
她的长相……竟然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顾家，挽月。
挽月？
我从未听顾言深提起过家里有这么一号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