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 「算是吧。」
陈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语嫣，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你对秦慕白的感情，已经超出了经纪人的范畴。」 「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既然这样，分开也好。」
挂了电话，我开车回到家里。 打开电视，正好看到娱乐新闻在播放昨天的颁奖典礼。 画面中，秦慕白深情地看着苏晴雯，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
原来，他也是会深情的。 只是对象不是我。
我关掉电视，走到书房。 开始整理这三年来的工作资料。 准备清理掉所有和秦慕白有关的东西。
翻到最后，我发现了一张照片。 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时拍的。 那时候的秦慕白还很青涩，笑容也很纯真。 而我，眼神中满含期待。
看着照片中的两个人，我突然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那是秦慕白第一次接到男主角的戏。 一部网络电影，投资不大，但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拍摄的第一天，他紧张得手都在抖。
我陪他在化妆间里背台词，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完全放松下来，我们才走向片场。
那天的戏拍得很顺利。 导演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杀青后，他激动地抱住了我。
「语嫣，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我永远不可能有今天。」
那时候的他，眼神中满含真诚。 而我，也真的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把照片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看到了苏晴雯。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纯真。 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
「语嫣姐，我可以进来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侧身让她进来。 「有什么事吗？」
苏晴雯坐在沙发上，紧张地搓着手。 「我听慕白说，你要和他解约了。」 「是不是因为我？」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
苏晴雯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我坐在她对面。 「晴雯，你是个好女孩。」 「但你要知道，慕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他善于伪装，善于利用别人的感情。」 「你要小心一点。」
苏晴雯的脸色变了。 「语嫣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慕白？」 「他明明很好啊。」 「他对我很温柔，很体贴。」
我看着她天真的表情，忽然有些心疼。 「晴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昨天的求婚，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吗？」
苏晴雯摇了摇头。 「不是，我也很惊讶。」 「我以为慕白只是想要炒作而已。」
我点了点头。 「果然。」 「晴雯，你知道吗？慕白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昨天的求婚，表面上看是在向你表达爱意。」 「实际上，是在利用你为他炒作。」 「顺便甩掉我这个碍眼的经纪人。」
苏晴雯的脸色越来越白。 「不可能，慕白不是这样的人。」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晴雯，你在娱乐圈待了多久？」 「一年还是两年？」 「你觉得在这个圈子里，真爱有几分真，几分假？」
苏晴雯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小声说道： 「语嫣姐，那你呢？」 「你喜欢慕白吗？」
